“你为我受了那么多苦，说是因为我们是姐妹。那性命呢？我未曾为你做过甚么，反而老是置你于伤害之地，你却舍命也要救我，仅仅是因为我们血脉相连吗？”
“你要走么？”北如歌先是一怔，随即唇角又挽起一抹轻柔的笑：“也好。”
“那……南王？”
对于返来的许清欢，舞清影几近是寸步不离，但比起之前，对许清欢更是顺服，也不问她下楼干甚么，只是冷静跟在前面。
“嗯……也不都特长，不过……唯词作得极不错，曾多次挂江流阁作词开题榜首。他也是是以获得赏识，步入宦途的。”
“那你感觉呢？”许清欢以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端着茶杯，放在唇边，轻啄一口。
许清欢挑眉，心道，那倒一定……俄然灵光一闪：“那人但是学富五车？诗词棋画可特长？”
“清欢，你……”
许清欢的脚步一顿，拉着舞清影的手也没有松开，目不斜视，并不言语。
“嗯？”许清欢呆呆地望着面前木桌上的斑纹。
“蜜斯！你明显晓得……”我不是这个意义！但话还没说完，便被拍门声打断。
“除了你哥哥，试问另有谁待你真的那般好？我不知你与南王是何干心，但他对你的好是带着毒的，如果能早日抽身，何必饮鸩止渴！南瑾瑜和南瑾瑥对你几分真几分假，谁能分得清？何况已经一年多，经历这么多事，大师都已经与本来分歧了。我不管他们要的东西如何，我只想你好好的！”
“你当真不筹算分开吗？”
北如歌回声昂首，一双眸子望着她。
“定然不是，不然我们还查甚么？”
舞清影跟着许清欢回了房，一进门就见许清欢趴在了桌上，双手垫鄙人巴底下，眉心蹙紧。她悄悄地唤了她一声：“蜜斯。”
四目相对，许清欢缓缓吐出，声音中带着几分担忧：“如果我走了，你要如何办呢？”
“尚好。”
许清欢看了看舞清影，又看了看桌上的斑纹，撇了撇嘴，没有作答。
“你……”方青霖仍旧是那一袭灰袍，仿佛与当月朔样，但许清欢晓得，从她踏出无虚阁的那一刻开端，他们之间已经不一样了。他张了张嘴，又合上，踌躇好一会儿才再开口：“还好吗？”
面对方青霖的再一次扣问，许清欢哑然。她没有答复，而是淡淡丢下一句“你气色不好，多保重身材”便迈开了脚步。
北如歌先一愣，然后又是点头。“这没有事理，如果说南王要刑部尚书之位，早在先前就安排他的人了。并且南王的性子冷酷，固然谨慎着，但他仿佛并没有多大的心。”
“方大哥。”许清欢侧过脸，看着方青霖，她发明，方青霖的气色比之前更差了。“感谢你的挂记。我没事，真的。”
舞清影拉开房门，瞥见门口的北如歌，神采较着冷了好几度：“有何贵干？”
许清欢的手指摩挲在茶杯边沿，豪门后辈，官途平坦，叶尚成……这连在一起，说不通啊……“不是你们的人？”
方青霖站在原地，悄悄地望着许清欢越来越远的背影，他晓得，为了他想做的事，毕竟有负老阁主重托。而这个纯真的女人，被他推动了池沼，浑身淤泥，愈陷愈深，已没法自拔。
她的声音沙哑，许清欢每一次听，都感觉心口火烧火燎地疼。强忍着心中的不适，抬手拎起茶壶，给她斟了一杯茶：“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