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气劲震得两人都向后退了退,沉烟手中的玉蝉刚一落下就被抢身上前的无咎接住。他用那只构造手紧紧握住玉蝉,周身杀意震惊,四周林中群鸟惊飞,哀鸣不止。
太医听到这话,悬着的心才渐渐放了下来,他长长舒了口气,仓促忙忙从殿中退了出去。这时许南风盯着棋盘的眼中忽地闪过一丝光彩,他将手中久久未落的棋子啪地一声敲了下去。
许南风俄然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这几日由你亲身照顾他用药,如有差池,我唯你是问。”
“这是你们在设局骗我,我不会被骗。”
沉烟不为所动地笑了笑,然后径直朝着无咎走了过来,她一边走一边将手伸入怀中。无咎见状,双眉微微一紧,袖中埋没的构造已悄无声气地对准了沉烟。但沉烟从怀中摸出的并不是甚么兵器,而是一块光彩莹润的白玉,白玉被砥砺成蝉的形状,栩栩如生精彩不凡。无咎在看到那玉蝉的一顷刻脸上的笑容突然消逝,双眼当中顿时溢出惊人的杀气。
“沉烟,夜阑,你们也跟在许南风身边很多年了吧,就这么对他忠心耿耿?你们应当晓得红袖二姐妹的事,在他眼里我们统统人的性命加起来也比不上君疏月一根手指头,你们却还要为他卖力?”
沉烟说这是诱敌之策,实在也并不尽然。因为在许南风诱敌之前他就已经被魏无涯将了一军。
“沧王陛下真是风趣,派你们几个杀手来给我送信?”
“你先下去领赏吧。”
“许南风,你出来吧!”
无咎此言一出,夜阑俄然扬声大喊道:“谨慎!”
而就在许南风要落子之时,几个宫人簇拥着太医从内厅走了出来,许南风头也未抬地盯着棋盘上的棋局,漫不经心道:“魏先生的伤势如何?”
沉烟的眼神中暴露一丝怜悯之色:“他晓得此次你必死无疑,便恳求仆人以命换命。仆人已经承诺了留你一命,以是你快些分开澜城吧。莫要孤负你师兄一番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