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风一时冲动说漏了嘴,看到君疏月眉峰一紧,哎呀一声仓猝捂住了嘴。魏无涯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人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天底下公然是一物降一物,能把许南风制得如此服帖的,除了君疏月再不做其别人想。
“沧皇陛下竟还会体贴城主以外的人,我真是受宠若惊了。”
君疏月的血当然能够压抑毕罗花,但是他毫不成能让君疏月一向无停止地耗损本身的血气。固然他们手握天绝剑,可这毕罗花却不能杀,因为它的根茎深埋在北沧大地深处,一旦将其斩杀,北沧便会落空支撑而沉入海中。
“你放心,为了给那柄剑注灵,他必然会来四方城。”
“我没有那么娇弱,不过是失了一点血罢了。”
“一点?!”
君疏月痛得仿佛身材要炸开普通,他紧紧抓着许南风的衣袖,勉强保持着最后一丝神智从牙关中挤出几个字来。
君疏月甫一下了马车,就被众位长老请去商讨继任大典之事,返来以后又被侍从们服侍着沐浴换衣筹办列席晚宴。许南风心疼他舟车劳累还要对付这些,真恨不得替他出面挡了这些事。
但可惜君疏月已经没有力量持续支撑下去,他在许南风的怀中堕入了一片浑沌当中。
“如此是最好的。”
君疏月说到这,俄然神情一滞,许南风发觉他的非常,立马伸手将他扶住:“阿疏,你如何了?!”
“对了,阿疏先前为了封印毕罗花已经破钞了很多的元气,现在身子还未规复,你们这里的礼节繁复,我看能省则省,多给他些时候让他好好保养身材才是。”
“阿疏是最烦这些繁文缛节的,你们这么折腾他,说不定他一怒之下就甩手不干了。”
“可否带我们进入一看。”
“另有此事?”
魏无涯仿佛就等着他问这话,赶紧道:“此事我正要向城主禀报。几日前无咎进入了炎狱,他说在那边能够不受罗刹心经的节制。”
四方城一向是乾州大陆上的传说,很多人只传闻人间有如许一个处所,乃是上古神灵遗留于人间的最后一处神迹。有的人倾其平生都想找到四方城的地点,但终究却丢失在前去四方城的途中。
“但愿能用他把蒙烈安然无恙换返来。”
就在两人闲谈间,寝殿的门被人从内里渐渐推开,一行人从内里簇拥着梳洗结束的君疏月走了出来。君疏月畴前穿着平淡,向来都以素色为主,但本日既是继位大典,自是不比畴前。四方城以玄色为尊,君疏月本就身形苗条高挑,本日身穿的这件玄色冰丝锦袍特别衬初出他的尊荣。那锦袍远远看去暗纹浮动,华丽不凡,一针一线皆是城中顶尖的妙手半月来不眠不休赶制而来。而这一整套衣服里外足有九层,但穿在身上却并不感到沉重,仿佛比纱更加轻巧。
许南传闻言也点头道:“我让人劫走白舒夜的时候留下了我的信物,白舒歌看到那东西便晓得是我所为,想来也就不敢打蒙烈的主张了。”
“阿疏!”
“虽是一些俗礼,但四方城千百年来皆是如此,君公子既是天上城的担当者,现在又是四方城的仆人,长老们当然是更加不敢怠慢。”
“这是天然,我命人备了一些滋补的汤药,会对城主的身材规复有些助益。”
许南风斩钉截铁道:“何况,白舒夜还在我们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