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疏月现在虽只是孩童之身,但是他说出这话的时候却让玉飞尘感遭到一种无形的压迫。
如果在平常,许南风定然不会冒然上前,但是明天他已不是许南风,他只是一个杀人的兵器,只要灭亡与毁灭才气与他相伴。
许南风话还未说完,左肩上又生生挨了一剑,血花飞洒而出,他寂然退了两步,眼中神情愈发恍忽:“他在那里,我要见他,我……”
杀手们久攻不下,又已经死伤惨痛,个个都已暴露了疲态,而许南风却杀意正盛,他的招式窜改越来越快,出招也更加凌厉,开端还想留下活口,到最后完整就是为了杀而杀,乃至近猖獗。
玉飞尘看着君疏月滴血的手,玉尘剑之锋利,别说这血肉之躯,就是钢筋铁骨也消受不得。他为了庇护许南风竟不吝用手接剑,他当真是不想要这手了吗?!
玉飞尘几迩来不及收剑就被一股真气震开,玉尘剑在空中划出一道赤色的陈迹,然后本地一声落在了地上。
玉飞尘望着脚下的断壁残垣,不由嘲笑道:“难怪江湖中人都将玉髓经奉若珍宝,不过即使你有一身绝世武功又如何,不过是个武疯子罢了。”
“玉飞尘,别逼我恨你。”
君疏月紧紧攥着流血不止的手,身材因为气愤而微微有些颤抖,若不是本身及时突破了穴道,现在许南风已经是个死人了!
疏月?
许南风以一敌多看似游刃不足,但手臂上那毒却已对他有了掣肘之害。他每多耗一分内力,那毒就好似向他骨肉里多深切一分,他越是压抑,玉髓经对他的反噬也越狠恶。转眼之间,围攻上来的杀手已死伤大半,许南风若不是因为穿戴玄色的衣服,只怕已是浑身鲜血了。
许南风受此一击,愈发癫狂起来,只不过他出招虽刚猛,却已经垂垂乱了阵脚。而妙手过招常常差之毫厘,谬之千里,玉飞尘进退之间已完整将许南风把玩于鼓掌之间。他看得出许南风已被玉髓经反噬,只要持续指导下去,便是本身不杀他,他也是难逃死劫的。
玉飞尘不成置信地看着挡在许南风身前的君疏月,他明显已经被本身点住了穴道,如何会……
玉飞尘冷冷一笑,又将剑锋向前送去,许南风的胸口转眼已被鲜血染红,那剑只要再深一寸怕是就能取别性命。
“真想让你看看他现在的模样。”
那一顷刻他身形蓦地一晃,而玉飞尘却趁机一剑刺了畴昔。许南风急身向后退去,但那剑锋还是挑破了他的衣衫,剑刃没入血肉,一片血光迸溅而出。
他一动,这场疾风骤雨也仿佛静止了,他周身缭绕着一股沛然的真气,那真气像是构成了一道樊篱,将风雨都阻在内里,当然也包含玉飞尘的‘剑’。
世人围着许南风缠斗了上百来回,这时澜城的夜市已灯火渐熄,整座城池都仿佛堕入了一片暗中的死寂当中。许南风的衣袍在夜风中高低翻飞,鲜血会聚在他脚下又顺着瓦片的裂缝流滴下去。许南风的双眼已模糊泛红,他现在的模样和君疏月在浮方城走火入魔时几近一模一样。
但是那剑却堪堪停在这里。
当许南风亲手斩落最后一个杀手的首级时,玉飞尘从座上缓缓站了起来,他感遭到许南风身上的杀意不但没有减弱,并且更强了。
玉飞尘当真是恨透了他,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