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你说的是辰国公萧常秋?”
白舒歌看到白舒夜的眼睫悄悄颤了颤,似是要醒过来,他不由大喜:“快!去请大夫,快!”
配房内,北辰襄穿戴一身红色的单衣坐在床上,一头乌发顺着肩头披垂下来,窗外的竹影落在他的脸上,显得那张精美绝伦的面孔更多了几分世外的仙气。
白舒歌坐在床边望着尚在昏睡的白舒夜,他被项天陵震伤了肺腑,虽不至于危及性命,但要规复如初恐怕也需静养个一年半载。
“我的伤没事了,北辰襄呢?我想去看看他。”
白舒歌站起家渐渐走到窗边。这栋私宅是萧常秋专门安排给他研讨药人之用的,位于澜城南端的山谷以内,位置非常隐蔽,是个易守难攻之地。而白舒歌瞒着萧常秋将北辰襄偷偷藏在此地,为的就是要先统统一步与他达成联盟。
“不晓得,我只找到你们两人。”
确切,当日在白梅台北辰襄一怒之下真的动过杀机,幸亏贺凡及时劝住了他。就算杀了白舒夜也不过是泄一时之怒,但是以惹火了白舒歌反而得不偿失。
但是除此以外,他当然也是一个好兄长,起码对于白舒夜而言,他是天下间独一无二的好兄长,以是哪怕在乾州经历了那么多凶恶,乃至被北辰襄困在白梅台差点葬身火海,他都向来没有思疑过他的大哥。
而普天之下有这个本领的人,恐怕也只要云鹤山庄的大少爷白舒歌了。
“他死了,你莫非就活得成?”
“他病得短长,我不看一眼不放心。”
换做是别人早该听出这话里的马脚,但恰好白舒夜是个缺心眼的,到了这会儿还没反应过来,还一心想着要给北辰襄摆脱:“他待我很好的,大哥,你必然要救救他,他说只要你的药才气救他。”
但是没想到此次他们会在回北沧的路上被项天陵挟制。要不是本身及时赶到,他和北辰襄怕是都难逃一死。
“疼?那里疼?你别动,乖乖躺着,别动。”
“恰是。”
白舒歌一气之下拂袖而去,吓得大夫们个个噤若寒蝉,白舒夜见他摔门而出,刚要下床去追就被几位大夫大惊小怪拦了下来。
他们两人说话间大夫已经被请了出去。白舒歌骨子里是个冷血无情之人,唯有对待这个弟弟时才有点情面味可言。白舒夜昏倒的这三日,几位大夫在白舒歌的威胁下活得也是战战兢兢苦不堪言。
白舒夜躺了三日,醒来时感受本身满身都要散架了,连呼吸里都带着一股血腥气和药味。他从小是最怕刻苦的,此次重伤昏倒被白舒歌不知灌了多少药汤下去,也幸亏他睡得人事不省,不然就是要了他的命他也毫不肯喝的。
幸亏统统有惊无险,他又安然无事地回到了本身的身边,万幸,真是万幸……
特别是现在他一颗心都扑在北辰襄的身上,听到他口口声声念叨着对方的安危,白舒歌就忍不住一阵气闷。
他听到门别传来的脚步声,悄悄转过甚向白舒歌看来,因为少了常日里的凌厉,惨白当中反而增加了几分荏弱之美。白舒歌心道,这如果让那傻小子看到怕是更加不成自拔了。
那北辰襄确切是人间可贵的美人,别说白舒夜,就连本身第一次见到他时都不免惊为天人。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让白舒夜留在他的身边,现在可好,的确是自寻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