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咎晓得那是因为他功力尚未规复,只能以此来迟延蒙烈,倘若硬拼,在力量上他是绝占不到上风的。
“我不晓得你们君家人到底有甚么妖法,但你利诱得了少君,利诱不住我。”蒙烈握紧手里的绝云剑,剑身的裂缝当中绽处赤色的光彩,仿佛有股血腥之气肆意而出。
无咎面色一沉,厉声道:“仆人说过,统统以君公子的安然为重。你的死活我不管,但如果以打草惊蛇招来追兵,你可担待得起?”
那密道的出口处就在城北的一间野庙当中,今后地再往南走半日的路程便能够行水路分开北沧。
现在剑光当中,蒙烈一招斩落,只见剑锋之间火花四溅,那残枝明显只是草木之身,却在比武之时坚固如铁,竟连绝云剑都不能撼动半分。
无咎挡在君疏月身前,面对杀机毕露的蒙烈毫无退意。但这时一向沉默不语的君疏月悄悄起家走上前来。
蒙烈低头看了一眼衣上破坏的处所,手中的绝云剑忽地收回刺耳的剑鸣声。
“在我内心没有人比少君的安危更首要!”
凤南天的人突入小苑时,苑中早已是人去楼空。许南风好久之前就已经暗中命人在苑中修建通往澜城外的密道。他分开小苑时就让无咎护送君疏月从密道平分开澜城。
如果他想杀本身,那么现在本身恐怕已经命赴鬼域。
“少君这一去也不知是凶是吉,我想归去找他。”
待周遭的剑光散去,无咎看到君疏月与蒙烈之间胜负已分。君疏月握着绝云抵在蒙烈的脖颈之上,只要他想,取下蒙烈的首级的确易如反掌。
蒙烈看着光影闪动之间君疏月那张迷离不清的面孔,那张脸清楚是青稚的,但是他的目光却像是看淡了沧海桑田普通沉寂而平和。
君疏月现在只是孩童之身,走到蒙烈的面前只及他腰身的高度。蒙烈居高临下看着他,如何都感觉从他口中说出这话非常好笑。
“君公子!”
君疏月说罢将绝云猛地插入一旁的巨石当中,剑身收回本地一声,大半没入此中。他回身徐行走到蒙烈面前,抬首看向他:“我不杀你,因为你对南风起码另有一片忠心,但是如果将来有一日你拖累了他,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君疏月一个纵身跃起,一脚踏在绝云剑上,借力腾空而起,蒙烈反身又是一剑,那剑有开山裂石之神能,一剑落空,剑锋之下的巨石瞬息间碎成齑粉。但他剑势虽猛,面对君疏月时却总有种不知往那边着力的感受,君疏月就像是一片不知飞向那边的飘鸿,一阵风就能把他惊起,但剑锋不管向那边砍去,总也连他的影子都摸不到。
“我劝你最好不幸亏我面前出剑。”
江湖人道,所谓剑道的至高境地便是六合万物皆可为剑,蒙烈自认尚未修炼到这般境地,以是看到君疏月折枝为剑,心头不觉一震。
君疏月悄悄拂开无咎的手,他的行动看似很不经意,但他一脱手无咎就感到一股无形却又让人没法顺从的力量将本身推开。
这时他才认识到控剑的并不是本身,反而是本身在被剑所节制。
“你的虔诚我佩服。”君疏月迎着那摄人的剑气,淡淡一笑:“但是蛮勇只会好事,难怪南风一向没有重用你。”
无咎话音放落,蒙烈已经举起了手里的剑,跟从他而来的绝云军亦亮出了兵刃,两方人马眼看就要兵刃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