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瞪大眼睛看着我，我停下，将药碗放在她的面前。
“燕霆砺……”你若想置我于死地，直接让我死了又有和干系，何必如此苦苦相逼。
“这皇宫这么大，孩子谁不能生呢？但是他不要。人生这么长，你又何必在这一时半会看不开。”我直起家子，摸了摸我的小腹。
林雨柔瑟瑟的缩在燕霆砺的怀里，而我却看不到燕霆砺袖子下握紧的拳头。
“皇后娘娘饶命啊，皇后娘娘饶命，奴婢还不想死，皇后娘娘求您了。”身边的宫女扑倒在我脚边，哭喊着让我饶命。
“臣妾，遵旨……”我闭上眼，颤颤巍巍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报应？”我吃吃一笑，“这碗药你喝下去，或许你还能活，还能获得一个位份。可你若不喝，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说不定哪天就要死。你当真觉得有了孩子便能够母凭子贵了么？你觉得，你爬上的，是谁的床？”
“沈沉香，你不得好死！”房间里传出一声呼啸。
想起当日燕霆砺的那句“你不配”，我差点没有在一个宫女面前失态，笑出眼泪来。
我身子一抖，惊骇的看了一眼身边的燕霆砺。
“来人，将打胎药端出去给皇后娘娘。”燕霆砺冷冰冰的下了旨意。
“这是皇上的孩子，你不能这么伤害这个孩子，你就不怕报应吗？”宫女看着我，眼中满是泪水，但即便如此，也盖不住她的恨意。
但是燕霆砺底子不给我辩驳告饶的机遇，直接下了旨意。
我就晓得让我过来，不会有甚么功德情。但是燕霆砺这下是想这辈子都不要孩子了吗？林雨柔就连这一个孩子都容不下么？
“喝了吧，在做挣扎也是没有一点用处的。你能够恨我，因为这碗药是我给你端过来的。但是你听清楚了，药不是我要给你喝下的，孩子我也已经极力了。本宫作为一国皇后，应尽的职责已经尽了，再来的，只能看你本身的命够不敷大了。”我不晓得本身甚么时候变得这么狠心，或许在这个暗淡的皇宫里，我有才气护着别人，还不如护着本身比较首要。
我抖动手端着药碗，一步步向那位宫女靠近，宫女看着我的眼神有痛恨，有不甘，有惊骇。我心内里倒是有些恋慕她，在这皇宫当中，如许的事情何其多，哪一次我敢惊骇？
我呆怔在原地，不成置信的看着燕霆砺。
我将眼神移到她身上，忍不住笑了笑。现在下了令的人是燕霆砺，让我如何饶？
“喂她喝下去，朕就如了你的意，给她一个位份。但如果你出了这道门，这个孩子还在的话，你们沈家也差未几到头了。”燕霆砺说完还悄悄吻了吻我的耳背，仿佛看着我这么狼狈不堪的模样非常欢畅。
“皇上，这关乎皇家子嗣，还请皇上三思。”我将身子匐得低低的，一点都不想参与到这件事情来。
“沈沉香，”燕霆砺俯身，唇贴到我的耳边，声音很轻，却一点温度也没有，对我说：“皇后善妒，残害子嗣，你说这个罪名沈家应当如何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