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远大师的佛家偈语仿佛并不难懂,仿佛是让上官岚阔别情爱,又仿佛奉告她统统都是虚幻,她看了一眼身边的慕容云,慕容云倒是脸露浅笑,望着别处的景色。

“慕容,远道而来,”弘远大师挽留,“必然要鞠问以后再走。”

“大师留我们吃斋饭,”慕容云笑着答复,看到上官岚眼神中的等候,立时明白了这位令媛蜜斯必定是没尝过寺庙里的斋饭,因而点点头,对弘远大师说:“如此,打搅大师清修了。”

茶水入口,有微甜的辛辣味,上官岚颇感兴趣的问:“大师,茶里除了丁香花,丁香叶,另有甚么?”

“伶仃冲泡丁香茶会像中药汤一样不好喝,普通都是把丁香花、丁香嫩叶和别的花草异化饮用,弘远大师泡的丁香茶,但是茶中极品。”慕容云语声甫落,偶有轻风袭来,花香四溢,沁民气脾。

上官岚接过话茬儿,“我感觉这尊佛像兼备了包涵与坚毅,历劫与愉悦的两重气质,大师,我说得对吗?”

“依我看,神秀禅师仍困在二元对峙当中,只晓得让心空,不晓得心本是空。”上官岚笑着说。

“上官施主,谈到丁香有一段凄美的传说,讲的是宋朝有位墨客,进京赶考,在一堆栈留宿,传呼跑堂蜜斯上酒;女人斟酒时说:‘冰冷酒,一点二点三点,请先生适饮’,并请赐对;墨客本欲对答,无法才疏学浅,终未对上;冷酒伤肝,墨客一命呜呼;跑堂蜜斯非常惭愧,故在腐败祭奠时节,为其扫墓,竟然发明坟头上长出一棵丁香花;蜜斯回家后,当晚梦见墨客对她说:‘丁香花,百头千头万头,供蜜斯赏识。’蜜斯悲喜交集,醒来后就作了一副春联祭奠墓前:‘生前痛饮冰冷酒,抱恨地府;身后饱赏丁香花,流芳百载。’一树百枝千万结,不能接受也得接受,沉重也就在所不免了;以是,五代南唐后主大词人李煜才说:‘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

慕容云和上官岚跟着弘远大师信步而行,边走边与老衲人扳话,说话间,三人走进第三重殿,慕容云不期然与一尊立佛劈面而视;佛像是铜铸的,双手合十,身披明黄的法衣,面庞雍容,呈半月形的眼梢与微微上翘的嘴角自但是然地透暴露慈悲为怀的心态。

“有劳大师。”慕容云和上官岚端起紫砂茶杯,各呡了一口。

“大师,凡人的爱情如何才气获得文殊菩萨的保佑呢?”上官岚虔诚地问,心中尽是期许,如果能获得这位让人寂然起敬的高僧指导,那可真是不虚此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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