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饱前提反射似的,头上一个劲儿地冒汗,如喷泉普通,连连摆手说:“七师兄、八师兄,我、我、我真的不会。”
俄然听到一片动听的琴声,如同溪水缓缓流过。一条溪,十条溪,百条溪,千万条溪,汇成百条河。调子渐高亢,渐激昂,渐雄浑,如同千万匹战马齐头并进,阵容浩大,势不成挡……
“小师弟,你能不能每天来听我俩操琴吹箫?”
沧海笑滚滚两岸潮
邓至心想:好是好听,但是你每天都几次弹这一首,谁能不腻?我想听的,你说不雅,就是不弹,如何能留住人呢?
邓真先容说:“小师弟,我来引见一下,这位操琴的师兄是七师兄言弦,这位弄箫的师兄是八师兄何音。”
李饱连连点头。
啊,承担想甩都甩不掉,如何是好?
“你说。”
言弦叹了一口气,有点绝望,说:“可惜了,太可惜了。”
何音微微一笑:“小师弟,我看你刚才点头晃脑、一副乐在此中的神采,我就晓得你懂音乐,你感觉我们的琴声、箫声如何?”
琴箫声音垂垂走低,变成了喃喃自语,如母亲密意的呼喊,又仿佛似摇篮曲。再暴烈的野马,再桀骜不驯的粗人,听到如此发自肺腑之语,都会温馨下来。千万匹战马停下了脚步,躺了下去,它们相互偎依,呼吸放轻,低声扳谈……
有洞箫响起,吹来一股温和的清风。玉轮从东方升起,月光照在海边的几间茅舍上,再透过粗陋的窗子,茅舍里的统统都被披上了一层银纱,显得昏黄而优美。
俄然听到一个开朗的声音:“真真,你好久没来这儿了,明天如何想起来了?你呢,多听听我的琴音和五师弟的箫声,必能凝神静气,益寿延年……”
“小师弟不必多礼。”言弦做了一个虚扶的行动。
“真真,你肯定没有扯谎?还是怕我们抢了你的玩伴?”何音问道。
李饱站直了身材,看到七师兄言弦身材高大,面庞清癯;八师兄则头上戴了方巾。两位都是白衣如雪,眼睛炯炯有神,不带一丝杂质。
“好,一言为定。”……
被邓真称为七师兄的男人拍了一下脑袋,说:“哎,自顾操琴,如何把这事忘了?”
李饱心想:只要不让我操琴吹箫,听听音乐也是能够的,因而说:“这个应当没有题目。”李饱没有重视到,邓真皱了一下眉头。
“别担忧,我们也不是天生就会,也是渐渐地练出来的。”言弦说。
李饱发明风景有所窜改,花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颗颗参天的松树。色彩虽不如之前素净,但松树苍翠矗立素雅,自有诱人之处。
涛浪淘尽尘凡俗世知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