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郑牧走了以后,元姐从速跑到娘舅跟前:“娘舅跟他说甚么,这么久?”
“外边的事,娘舅转头分辩给你听。”说着指了指树下,又道:“兔子是他带来的,倒是故意呢。”
元姐这才晓得他是谁,见他手里拎了个小笼子,笼子里还装了一对兔儿,毛茸茸的甚是敬爱。元姐估摸他是来拜谢娘舅与他治病的恩典,可她第一次见人带了活蹦乱跳的兔子上门,这是要让他们养着吗?不过,不管如何着,也不能让人站在门口,因而答道:“家母舅在书房,随我来吧。”
“以是才叫故意呀,是至心上门拜谢的。”
韩先生不想他上来便拜,心下微怔,从速上前扶起。二人客气一番,由韩先生引着,去了正房。元姐上了茶便退下了,一时不知该做些甚么,俄然想起了郑牧带来的兔子。元姐长这么大从没养太小猫小狗,她和娘舅尚需王二娘帮着做饭,如何养宠物。不过她也见过村里人野生的兔子,可那些兔子灰灰的、臭臭的,只想让人离远些。郑牧带来的这对兔儿虽不是乌黑的家兔,可黑灰相间的外相也未几见,并且看似还没长大,身上也洁净的很。元姐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树下端庄逗起兔子来。两只兔子都是眼睛微有些泛红,耳朵竖起来,有一点声响便严峻的乱转;可如果悄没声的靠近它们,哪怕到了脸前,它们也没个动静。元姐的确思疑这对兔子是不是眼睛不好使,只能动了耳朵听。不过即便是如许,元姐也内心欢乐,比起读书练字,还是逗兔子兴趣多些。
“叨教韩先生在吗?我是借住在冯老爹家的郑牧,特来拜见先生。”郑牧不等元姐反应过来,便上前申明来意。
郑牧将兔子放在了院角的树下,跟着元姐去今后院。东配房是韩先生的书房,郑牧进了后院便瞥见韩先生已是站在了书房门口。韩先生身着靛蓝色直裰,戴了方巾,蓄有髯毛,书卷气甚浓。郑牧虽不像村里人一样对着韩先生有些畏敬有加,可也感激他及时脱手相救,因而深深一拜,道:“韩先生请受我一拜。”
“可他就要走了,讨我喜好又有甚么用?”
郑牧到了院门口见流派大开着,便向院内瞧去。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小女人俏生生的站在院内,正在给几盆晚菊浇水,见他俄然站在门外,一愣,秀眉微微皱了皱。明显,她没想出来他是谁,不过他是晓得她的,韩先生的外甥女,小子们嘴里天仙般的人物,谢元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