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教韩先生在吗?我是借住在冯老爹家的郑牧,特来拜见先生。”郑牧不等元姐反应过来,便上前申明来意。
郑牧刚来时因为吃住都在冯猎户家,心下非常不安,有次躺在床上见虎子在院子里耍棍,便起了此意。虎子常日里确切也比农户家的孩子打斗有些章法,可也论不上拳脚工夫,只在镇里买了本棍法书胡乱练练。郑牧见他成心习武,便指导了他几招。这几招非常威风,虎子日日练习,棍下生风,引得村上小火伴都来看。
本日他也是早早进了林子,不过没等多久就返来了,此次带返来的不是血气满天的猎物,而是一对活兔子,可贵的黑灰相间,小巧敬爱。郑牧清算洁净本身,也清算洁净了兔子,拿出明天让虎子帮他编的小笼子,装了这对儿活兔子直奔韩先生家去了。
郑牧当时还腿脚不便,闲着也是闲着,便带着村里的几个孩子练一练根基功。一月下来,个个都精力了很多,比及郑牧筹办要走的时候,全村的男孩子再舍不得他,有的恨不能跟了他下山去。郑牧的风景自不必提,只不过贰心中有事,也留不了多久。这已经是郑牧第五天进林子了,日日都带返来满满一篓野物,连冯老爹都自叹不如。
“那倒是,这两年也不知怎的,这边的鸟呀兽呀多了很多呢,南北的猎户都有过来打的。”
“这倒是呢,村里人多数奔着娘舅来,不是酒就是肉,哪有兔子招人喜好,还能不时看着。”村里人大多循些旧礼,情面礼节上哪有如许的巧思,元姐不由有些赞叹。
“外边的事,娘舅转头分辩给你听。”说着指了指树下,又道:“兔子是他带来的,倒是故意呢。”
元姐这才晓得他是谁,见他手里拎了个小笼子,笼子里还装了一对兔儿,毛茸茸的甚是敬爱。元姐估摸他是来拜谢娘舅与他治病的恩典,可她第一次见人带了活蹦乱跳的兔子上门,这是要让他们养着吗?不过,不管如何着,也不能让人站在门口,因而答道:“家母舅在书房,随我来吧。”
郑牧到了院门口见流派大开着,便向院内瞧去。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小女人俏生生的站在院内,正在给几盆晚菊浇水,见他俄然站在门外,一愣,秀眉微微皱了皱。明显,她没想出来他是谁,不过他是晓得她的,韩先生的外甥女,小子们嘴里天仙般的人物,谢元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