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和淮王斗得正酣,如果横空出世一名四野臣服的楚王,少不得引得那二人歇了战局,放下恩仇,联手对于他。而楚王不动声色,作壁上观,却又有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意义了。
那先生见楚王递了杯茶过来,心中甚慰,微微欠身接了过来:“多谢王爷。老朽这也是多年的沉疾了,与驰驱无关。就怕能在王爷跟前献计献策的光阴未几了。”
那先生叹着气,应下了。
“哎,客长有所不知,我儿子在江南做了点小买卖,让我们老两口搬畴昔呢。老婆子和我都舍不得,毕竟做了大半辈子了。”花茶铺子的老板是个清癯的老头,捋着一把胡子直感喟。
“先生那里的话,吾的大业还要先生帮手才是,哪能说这类沮丧话。”楚王抬手止住了那先生的话头,又道:“吾定为先生延请名医,先生也当好生疗养才是。”
“回老爷,小人是六天前到的武昌,适值赶上楚王爷从荆县返来。”
“楚王爷的事大抵就这么多了,更多的,小人短时候也刺探不出来了。不过,老爷之前叮咛说,最好能在武昌城留一条长线,留意楚王爷的动静。此事倒是有些端倪……”
“楚王在武昌城里名声很好,部下也没有人做出仗势欺人的事来。楚王和王妃育有一子一女,别离是宗子和幺女。嫡宗子本年十岁,早早地就请封了世子。除此以外,楚王另有两位在册的侧妃,袁氏和胡氏,袁氏有一子,胡氏有一女。王府诸人都是深居简出的做派,除了例行交结历任武昌官员以外,等闲都不出门。”
这个代价可真不算少了,其间一家三口农户一年的开支也不过就五六两银子,老两口这个一口价真是,难怪盘不出去。可这老两口还一副心疼肉疼的神采,李二叔也忍不下心来还价。
“老板这店不做了?我尝着这花茶味道可好着呢。”李二叔道。
花茶店老两口不料他问起这个,道:“客长成心?我们也不欺瞒客长,下半年的房钱加上店里一应物事,一口价十二两!”
“噫,楚王能做到这一点,可不普通。”韩先生点头沉吟道。
“是要盘出去的,不然这下半年的房钱但是要华侈了。可这巴掌大的花茶铺子谁来接办?何况,我和老婆子也舍不得便宜盘了。”
“咦,那可真是可惜了,今后再来武昌跑买卖,可喝不到您家的花茶了。”李二叔从速跟着叹道。
不过这花茶店一年的收益,再刨除房租,也剩不了那里去,何况,有钱人看不上这一星半点的钱,浅显人家又怕走了老两口,熟客也跟着走了。因此,这是盘店的事停顿的首要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