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分别的这天早上,她还是哭得稀里哗啦的。
第二天,元姐醒得晚了些,估摸着娘舅定是不在家里,也不起床,只睁了眼睛想事情。俄然闻声窗外有些许说话声,然后就听到春霞小声呵叱:“小声些,别吵醒了女人。”
拜别老是让民气酸,可也是人生必修的一课。归去的路上,元姐再没了兴趣,恹恹的,连坐船也没了兴趣。
“多是如许的,比常日难靠近呢。”
李二婶一听元姐说小兔崽子,扑哧笑了出来,“好啊,转头我让人拿了不消的布料子,给它做个窝,保准和缓,女人放心吧。”
李二婶听了又是笑,“不消不消,给她些通草便可。“
春霞看了看绿萍,“你跟女人说吧。”
固然李二婶催了好几遍,可元姐还是又跑去看了小驴一回,指导着绿萍找了几块木板子帮兔子防风,还亲手洒了些草料,才回屋用饭。
元姐一听就乐了,号召了春霞把衣服拿来给她穿上,边穿衣服还边问:“拔毛如何就能肯定呢?”肚子大了她还能了解些,本来村里的妇人生孩子都是这般,肚子一天赛一天的大,可这拔毛她就想不出来是为甚么了。
“怀仔的兔子都不让人碰吗?”元姐歪了脑袋问道。
元姐一听用布料做窝,感受就跟人穿衣服一样,从速点点头,又道:“那要不要给它点热汤喝?”
李光凡越想心中越气,因而直冲上去给了他一拳。这一拳的成果就是,他被祖父禁足了一月。他禁了足,可无毛病李光平来看他,还假装一副兄友弟恭的可爱模样,笑话他赔了夫人又折兵。
“女人还没用饭呢,”春霞见她急,从速道,“好歹喝口茶水。”
元姐当然不晓得,看钟那日遇见的两位公子恰是李光凡和李光平。
“真真成心机,快去看看。”元姐听了这桩事,欢畅起来,穿好衣服提上鞋子便要出去看兔子。
有了这桩小丧事,元姐倒也不再日日念着舅母表妹了,只一天要把小驴嘘寒问暖三遍才放心。好歹她脸上有了笑影,又似畴前般能说能笑,一院子的人都放下心来。
“返来再吃也是一样的,我先去看了再说。”说话间,元姐已快步出门去了。
“无妨,我已经醒了,”元姐倒想晓得是如何回事,坐起来问道:“外边有甚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