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红船,便是黑船!”珍姐下了定论。
二人笑闹了一场,便听到内里鼓起大震,龙舟赛要开端了。
元姐笑着,让秋云也给珍姐上一杯菖蒲酒。
“红船是我们商家出资援助的,黑船是光化几家武馆的弟子上的阵,普通都是这两条船赢…?…”
她感觉此酒约莫是不如何好喝的,和大多数的药酒一样,因此一抬头喝了半盅下去。没想到竟然是酒香酿厚,药香调和,入口甜香,甜而不腻,令人不厌,细心回味,另有神情清爽之感。
蒲月初三就是个谷旦,于家请了媒人去赵家提亲,赵老爷天然欣然应允。于家预备初八再去求婚,克日正四周寻着活雁呢。
珍姐倒不起疑,只大叹赵婵好运道,摆脱了王家不说,还寻了个好人家。俄然又想起元姐早晓得了结不跟她说,回身要去挠元姐,嚷道:“好你个小丫头,我有甚么信儿都跟你说,你得了这么桩巧事却瞒了我,看我不挠花你的脸!”
韩先生应酬去了,她这里清净的很,天然欢迎珍姐过来的。珍姐也不客气,接了信就过来了。
元姐早早就晓得了,比着赵老爷还欢畅些,现在见着珍姐问她,也学了珍姐的模样,说道:“那姐姐可知嫦姐订的哪一家?”
“哎呀,你不晓得太太娘家小侄子多玩皮,上蹿下跳的,还要拽我头上的豆娘,真真吓死我了。”珍姐进了门就抱怨道。朱氏娘家的小侄子恰是七八岁的年纪,所谓七岁八岁狗也嫌,不是没事理的。
“不能再喝了,这酒后劲绵长着呢,我已经喝了两杯了。”珍姐连连摆手,走到窗前,往外瞧了瞧,道:“还得一刻钟才开端吧?”
“为甚么啊?去岁赢过?”元姐赶紧问。
不过,现在于家已是能在光化买得起一座两进小院了,聘礼也给的实足。本来赵老爷还觉得真的是个穷秀才,很有些碍于王大老爷的面子才允了婚。现下看来,于家竟比设想中敷裕的多,里子面子都有了,他再没了甚么顾虑,每日喜笑容开的。
“春霞姐姐和秋云姐姐也跟着大表姐去看过龙舟会么?不知京里的龙舟会是个场面?”元姐笑吟吟的,连光化如许的小县城,都能全城出动赏一场龙舟,能够想见,五湖四海的人聚在都城是甚么模样。
雅间有人拍门,是珍姐派了人过来,问她这里便利不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