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回,他曾在脑海里走过这条小径,多少回,他曾在睡梦中闻过这片花香,又有多少回,他曾在苍茫入耳到这阵鸟鸣?
最后,就是左都御史谷微远了,林书岚觉得,他是传诏的最好人选。他除了为人刚正,不偏不倚以外,又高握左都御史之职,恐怕手里的各方罪证都晓得一二,并且以他的职位,与其他几人想比要低上一等,皇上专门赐菜与他,说不定就大有深意。
林书岚天然识得路,他父亲的院子还是本来的院子,宅门里景色都没变,也还是他母亲归天前的模样,他如何会忘呢?
另一名阁老是新晋的冯阁老,与皇上不甚靠近,不过胜在他的恩师,已颠季世的布大学士乃是皇上当年的讲课先生,颇得皇上看中。
“老爷,韩少爷到了。”小厮回禀道。
林书岚不敢透露身份,只好问道:“但是太常寺少卿林耀林大人府上?”
“鄙人乃是林大人旧友老友之子,姓韩,游学京都,特来看望。此有手札一封,还请通传一二。”林书岚说着,取出一封手札,交与门房手上。
可他别无挑选。一家子骨肉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皆损。何况林书岚已是满身心肠投入到了楚王的阵营,元姐也住到了楚王府上,林府世人便是想抽身也不能够了。何况楚王乃是货真价实的真诏传人,又在楚地摆设多年,林书岚觉得,此时还不尽力助他,更待何时?
楚王是以进京探友为名进的城,自称是辽王妃娘家杭氏族人,以掩人耳目,低调地住进了辽王府。
毕竟,林耀广结善缘,官声也是极好,和谷微远也能说上话,像这类悄无声气的摸索,他最合适不过。
他这里焦心的等着,林书岚也快步走了过来。带路的小厮内心犯嘀咕,此人怎地走得如许急,竟偶然候都走到了本身前面去,难不成他识得路?
三人交来回回将那八位大臣说道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林书岚发起,由他借助老父林耀之手,先对这位左都御史摸索一二,且看他有无能够。
而翰林院大学士毕友确是非常孤傲之人,朴重率诚,不与世俗同流合污,反倒是传诏的好人选。
不过林书岚没有跟去,而是在城门口就与楚王一行分道扬镳,带着冬砚今后圆胡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