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没有盐商情愿在山东这些盐场出盐,一贯没有甚么销路,这些私盐大贩子来逢猛镇收盐,总算是有人买盐了,莱州南边的盐场和海边那些煮海晒盐的小户人家都是把盐卖到这里来,固然有明白人说是这收买的代价比起外埠来要低很多了,可对于莱州不免这些人来讲,又得卖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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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翻开盐包,侯山伸手翻检几下,显得非常迷惑,把草袋子的口翻开大些,又是朝内里掏了把,放在手里细看,这时候,军户们都是把东西放下,围了过来,心想莫不是有甚么题目。
“几位客长放心,我侯山在逢猛镇也是驰名号的,必定让这盐买个好代价!”
本来这逢猛镇好久之前就由私盐盐商来这里收盐,不过那都是一年在春秋的时候来一两个月,大抵是六年前,逢猛镇开端有盐商,耐久的住在这里收买的私盐,听起来应当是鲁西和鲁南口音。
“我们第一次来,想要卖的代价高点,如果代价对劲,我再给你加钱。”
薛家千户所的大部分军户常日内里填报肚子就算是苛求,可还是要被牟巡检这些人超出在上面敲骨吸髓,吸血吃肉!
那小伙子一愣,心想这位也太直接了,这些做私盐中人的普通都是在买卖完成以后收钱,并且还不能明要,要说“请赏几文糊口钱”,客人如果霸道不给,也只能是认了。谁想这位直接开口问,不过看着李孟固然肥胖,但是身材高大,并且身上有些让人惊骇的气质,也不敢多说,只是老诚恳实的答复道:
“不敢坦白客长,十文钱……”
看着李孟踌躇没有说话,这小伙子咬咬牙,又是说道:
提及来山东的盐政一贯是老迈难,盐场出盐无人情愿采办,因为北面是北直隶的长芦盐场,南边是号称天下第一的两淮盐场,这两边的官盐,私盐都是行销天下,挤在中间的山东盐场那有甚么好日子过。
“本来是收盐的中人,这逢猛镇应当是没人查了。”
“几位客长是不是要卖盐,是卖给王家还是卖给林家,看各位的模样,想必是第一次来这里,不如小弟带路如何。”
接下来这侯山很有掌控的领着李孟一干人朝着镇子中间走去,大凡是做中介的都是口舌矫捷之人,不管是古今皆是如此,即便是四百多年前的明朝,一个小镇上的中人也是不含混。
说了这么多,李孟倒是全明白了,灵山盐场是官营的财产,办理混乱,压根没有甚么产量,满是靠收取像是李孟他们这类煮海熬盐的军户民户的盐,然后掺上沙子。卖到逢猛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