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子叹了口气,“汝鱼,归去读书。”
“……”
却见那傻儿子翻身闪过,瞪眼黄豆根,“老鳖子,你敢打我,你可晓得我是谁?”
黄皮寡瘦一阵风都能吹倒的村西口老鳏夫孙老头趁无人重视,伸手在王孀妇屁股上摸了一把,一脸贼笑,语气却有些酸溜溜的:“那你去给老杨家生个儿子撒,他们父子不是爬上过你的床嘛。”
一向温馨坐在人群核心的黄家傻儿子倏然打了个激灵,浑浊的眸子里闪烁着精光,环顾四周一眼,神采莫名镇静起来,仰天一阵哈哈狂笑。
慢悠悠的,司空见惯。
李夫子沉吟半响,抬首望着天空,似有点心虚,幽幽叹道:“他啊,他叫黄巢。”然后用只要本身才听得见的声音自语,“盛唐今后的罢?没传闻过啊……”
独一的一条小道,顺着这条叫青柳江的大河蜿蜒,没入连缀起伏群山里,正如一条慵懒长蛇卧在山川之间。
李夫子看着尸身,扯了扯嘴角,说了句和读书人身份不符合的话:“傻逼,找死呢。”
六月天娃娃脸,说翻就翻,天空中炸了个惊雷。
死翘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