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愁飞苦笑,“只怕两条和一条没有不同。”
沉吟半晌,因而轻声说道:“太公自异人间界而来,已坐而观天下多年,昔年我见太公,仅是一暴躁小子罢了,亦在此处,太公垂钓,直钩钓无鱼,本日见太公,昔日暴躁小子,已是这片天下共主,看的,想的,说的,都不再似当年。”
现在你是大理国主。
天下需求你!
不比剑道贤人差多少。
一指:惊蛰!
汴河还是当年的汴河。
白愁飞大笑,公然好剑。
不远处,站着位青年。
青年一身白衣,腰间无剑,但现在大理无人不知,这位青年不必剑,三指可弹天。
老衲人扫地不断,“不久前,从东土来了位高僧在大凉境内开宗铸佛,又有弟子四周驰驱弘扬佛法,已来过崇圣寺。”
草冢寂然无声。
“我应了。”
塔下有个垂垂暮已的老衲人,温馨的扫着满地黄叶。
“贤人入临安,即位承圣意,人间已无不平我者。以是,我实在也要感激那位贤人,紫气三千里的贤人之迹,看似只是随心随便,实际上是给这片天下的万民,一个最强有力的来由来支撑我。”
……
话锋一转,“现在大凉天下,带甲者数十万,加上大理和北蛮残卒,仍然不过百万之数,不过将会倾国而战,北蛮、大理、大凉,可战之男丁,皆会应征参军,此是兵力。”
输了是死。
大理新国主白愁飞。
要不我也去一趟东土?
因为我没得挑选,大凉也没得挑选,这片天下在大徵的数百万雄师面前,都没有挑选。
有座崇圣寺。
草冢还是当年的草冢。
殖民一词,李汝鱼感觉很贴切。
异人浮生说过……这是为了摆脱被殖民。
白愁飞落寞的感喟,“走了一趟东土返来,真打不赢他了。”
三塔鼎立,撑天拄地;玉柱标空,雄浑绚丽,倒影山川间,相映成趣,为苍洱名胜。
李汝鱼拇指一弹腰间朝歌,出鞘三寸,“请。”
“将帅之才,北蛮和大理已黯无娇子,大凉军中,有千军万马避白袍的君子旗,别名陈庆之,有坑杀四十万降卒的杀神白起,有三箭定天山的赵飒,别名薛仁贵,有楚汉兵仙韩信,有大汉封狼居胥的霍去病,一人灭国的大唐高仙之,抬棺而战的卓宗棠……”
彩云之南,苍山之畔,洱海之边。
白愁飞一身白衣无风自鼓,豪放大笑,“作为一个江湖人,有甚么比遇见妙手更让人欣喜的事,大理睬出兵,但我想先尝尝你的剑。”
李汝鱼只是抬起右手,随便弹出一指,便见一道青气小剑化虹而出,刹时破开白愁飞的指意,青气小剑落在洱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