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长远的事了,不过因为那日以后有了方洵上门提亲的事,故而苏瑜记得清楚。
“厥后部属又去找了那位农夫,一番查问才晓得,两年前一名医者曾带着二老爷和二夫人在他们家中过夜,临走前二夫人将这副耳珰给了农夫作为谢礼,前阵子农夫小儿突发疾病,因为无钱医治,这才当了那副耳珰。至于随后又去了那边,那位农夫不知。部属也是感觉二老爷和二夫人很能够存活于世,这才先赶返来禀报主子。”
“但是,但是我也不能这么干等着啊,好轻易晓得爹娘还活着,却又不晓得详细在哪儿,我好担忧好焦急。”她都多少年没见过爹娘了,原觉得真的骸骨无存,现在突然得了如许的动静,她如何能在这都城里安然处之?
临风说罢, 将一对儿红宝石耳珰奉了上去,魏丞还来不及去接, 苏瑜已经一把夺了过来,放在掌心细心看着,眼底是难掩的冲动,浑身都在颤抖着:“这,这是阿娘的耳珰, 阿娘摔下山崖那日就是戴的这对儿耳珰,那日早上还是我替阿娘戴上的!”
苏瑜俄然坐直了身子,拉着魏丞道:“我想亲身去找阿爹阿娘。”
眼泪没忍住一颗颗掉下来, 苏瑜胡乱擦了擦,上前抓住魏丞的衣袖:“阿娘的耳珰, 真的是阿娘的耳珰啊!她和阿爹还活着对不对, 对不对?”
陵水长公主一听不乐意了:“母后这话说的,我的驸马都尉好着呢,女儿再对劲不过。至于我们莱阳嘛,就让她陪在母后身边,您白叟家给多挑挑?”
临风回道:“夫人倒是无恙,只是老爷他……”
陵水长公主笑道:“看来端宁郡君奉养母后是格外知心了,她归去不过几个月就能见着了,这您都舍不得。女儿好久不见母后,也不见母后您多热络的。”
“阿爹如何了?”苏瑜抢先出声扣问,面露焦灼。
“放心吧,不会好久的,即使将周边各国搜索一遍,我也会寻到阿爹阿娘返来的。”
苏瑜在中间站着,深思着长公主让莱阳县主留在宫里的意义,仿佛想到了甚么,却没出声,只对着太皇太后施礼:“苏瑜还要去处陛下告别,先辞职了。”
如果阿爹和阿娘还活着,他们又为甚么一起往着北边儿去,乃至没来得及回侯府报个安然。瑾城是大衍的边塞,他们去那么远的处所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