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真好。”

自入侯府以来,她的确还没出过府,不过她性子夙来沉寂,不喜热烈,不像那些小丫环老是想尽体例地出府,便是日日待在这小院里,她倒也并不感觉孤单。

如此看来,这位相府令媛的性子还真是刻薄,许是奖惩下人奖惩惯了,在侯府也不知收敛。一贯听得祖母夸她和顺知礼,不知祖母如果晓得沈语柔的赋性,该作何反应?

“前次说过的,该如何谢,又忘了?”裴知予一手环着雪棠的腰,一手在她腿上慢悠悠写道。

雪棠怔了怔,才答道:“奴婢跟在奴贩身边调教了不到一月,便被永安侯府的管事买了出去,未曾去过丞相府。”

雪棠默了默,偏过脸,仰开端,去亲裴知予的唇。

裴知予收起药瓶,顺手揽住雪棠的腰,把少女带进怀中。

裴知予目光沉了沉,想起方才绒花的话,指腹在雪棠手心顿了半晌,持续写道:“本日准你安息一日,和她们出府散散心吧。”

雪棠正要把它拿起来,一只手却先一步挡了她的面前,接着一道带着嫌恶的女子声音便冷冰冰地在雪棠身边响起:“拿开你的脏手,这是本蜜斯先看中的。”

绒花才抱怨了两句,阿锦忙不迭朝她使了个眼色,绒花一昂首,便瞥见裴知予正站在雪棠身后的小门边,周身散着冷沉阴霾的气味,如一座玉面修罗。

阿锦留在了小厨房,雪棠跟着其他几个丫环禀过管事,便一同出了侯府。

最后,还是苏夫人领着沈语柔出来赴了几场宴,四周走动了一番,外头各种百般的流言才垂垂止歇。有人便又动了和沈家攀亲的心机,沈语柔却亲口说她心仪裴行焉已久,崔老夫人听闻此事,当即便请了相爷和苏夫人来府上做客,几番商讨,就做主定下了这门婚事。

这是一家专门卖手工雕镂木簪的铺子,因做工详确高深,吸引了很多京中贵女,每月有新的格式出来,总会有一拨又一拨的夫人蜜斯们赶着过来挑最好的。

裴知予眸光微沉。

雪棠踌躇了下:“奴婢听二爷的。”

绒花撇了撇嘴道:“便是要服侍二爷,也不消日日都跟在二爷身边吧?总要安息的呀。二爷这几年就一向待在这院子里,若雪棠姐姐一日都不得抽身,那岂不是要跟着二爷在这小院里待一辈子?”

“二爷。”绒花低下头,心虚地唤了声,不敢去看裴知予那双阴沉得吓人的眼睛。

雪棠这时才发觉到裴知予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长年习武之人,走起路来都没半点声音,她赶紧转过身,端方地朝裴知予行了一礼。

雪棠手内心还沾着粘腻的药膏,两只手无处安设,只得端方地放在膝盖上。

沈语柔几次三番借着雪棠不敬的启事惩罚雪棠,这让裴知予内心不免有了几分疑虑。

想起沈语柔对雪棠做过的各种,裴知予对这个将来的嫂子并无甚么好印象。不过西院和东院一贯是各过各的,只要沈语柔不再挑事,他也乐得清净,是福是祸,归正都是他那好哥哥来消受。

听相府的人说,那位假令媛为着此事生了一场大病,相爷和苏夫人美意肠,舍不得这么些年的交谊,便把她送去了乡间的宅子上养病,仍旧当作相府的蜜斯一样扶养着。

说着,他便松开了雪棠的手,顺手从腰间扯过一个分量不轻的荷包子,塞进雪棠手中。

另一个小丫环早密切地拉过雪棠的胳膊:“既然二爷允了,那我们快些走吧,眼下时候尚早,若再晚了,街上的人便要多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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