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贼匪都是穷鬼,除了马刀长枪,另有那些无主的战马,这疆场便没甚么好打扫的。
“走,走,不打了,我们回营报信!”
高进看着木兰,不由笑了起来,“今后等我们有钱了,造他个几百门大炮,练个万把铁骑,甚么鞑子和贼军,十足大炮轰畴昔,再用铁骑碾压他们,我们公婆两个尽管看阿升他们杀敌就是!”
只是刚承诺,高进看着贼军大营方向那边模糊有动静,赶紧扶着木兰起家。
就在十步外的陈升吹响了铁哨,短促的哨声里,追杀得最远的张崇古看着还差十多步就能追上的胡匪还是勒马停了下来,和身边的部下一道掉马而回。
“兀颜,老张,你们带木兰回城!”
木兰微微喘着气,这时候他们四周已经没有活着的胡匪,雪地里到处都是尸首和无主的马匹,而在他们视野火线是冒死逃窜的贼军。
火线马队的贼头子曾是逃卒出身,见地过疆场上重甲仆人是如何冲毁鞑子马队的,眼下劈面那澎湃而至的玄色铁潮让他口干舌燥,但是两边间隔已经不到两百步,停是没法停下来的,只能转向遁藏,只不过这么一来死得便是前面的人。
杨大眼不晓得甚么时候凑了过来,接着笑嘻嘻隧道,“木兰姐,这造大炮的钱可不能省,那可真是好玩意……”
呼喊声里,那贼头子调转马头就跑,他身边幸运跟着他避开了身后那处修罗场的胡匪们也是恍然大悟般赶快打马而逃,他们是来发财的,不是来送命的。
不是甚么样的马匹都能称为战马,这些贼军马队本就良莠不齐,大多数的所谓战马顶多只能算是驮马,就连鞑子寇边时所谓的马队骑军,大半也只是骑马的牧民,真到了上阵的时候,都是上马步战厮杀,马匹就是用来赶路和追杀溃兵的。也就是在关墙里的贼匪们,会骑马砍杀布衣就算是马队。
远处是见到响箭炸响后赶来的两支贼军马队,一前一后如同叠起的海潮般朝冲来。
看着张崇古带人收拢马匹,从雪地里收取兵刃,趁便割取人头,高进则是下了马,和陈升他们从鞍袋上取了精料和水囊开端喂起战马来,张崇古他们是出城来策应,筹办没他们这么齐备,等会万一另有贼军不断念,就得靠他们断后。
张崇古兴冲冲地接了令,陈升杨大眼他们都是高爷的伴当兄弟,这打扫疆场的事情天然是该他抢着来。
张崇古没有矫情,他回声道,然后便和兀颜保护着木兰仓促往古北寨而去,内心想着等回城换了马匹,便要立马出城策应高爷。
“阿升,鸣哨,让大师不要再追了。”
“这是军令,你要方命吗!”
赶来的贼匪们没想到就是这短短半晌,发响箭的步队已经被完整摧垮,等他们看清楚火线疆场惨状的时候,劈面是已经再次起势冲锋的锥形铁骑。
这个期间的东方,还没有墙式冲锋,即便是重骑冲阵,马队间的间隔仍然是足以包容战马交叉而过,大师拼的是勇气、设备、骑术和技艺。
“养得起,养得起,木兰姐,等我们有了兵马大炮,还怕没钱,到时候就是骆驼城也得叫他把安然银给交了。”
“收拢马匹,我们筹办回城。”
“是,高爷。”
“老爷,我没事。”
那些贼匪的马队,与其说是马队,倒不如说是会骑马的贼人,他们中或许有些人能马战,乃至能在马背上开弓,但是个人作战时,他们就是完整的乌合之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