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拼集出来的一千五百所谓雄师里,真正披甲的也就是那些骑马仆人,剩下的贼匪里能披甲的也多是些头子首级之流才有,这步队里马军有五百,剩下的都是步兵,至于攻城东西那天然是没有的,顶多就是爬梯滑竿之类。
范秀安对高进还是有信心的,他去过古北寨,也在河口堡待过,晓得高进手上真正的兵马毫不止纸面上那戋戋的百户罢了,但是他部下的马队,当然对他忠心耿耿,可说穿了只是忠于他的财产罢了,要让这陈统领听话,便要他明白这一仗,高进必胜,如许他带领马队作战的时候,才会出死力。
这两日,骆驼城里又下起了雪,时大时小,直到午后才放了晴,关府内里的眼线很多,都在盯着高进他们一群人甚么时候解缆,谁也不晓得跟着刘家那位蜜斯一起分开关府的侍从里,多了扮做男人的木兰。
因为高进要面对的敌军比本来预感的多很多,杜弘域固然不能亲身了局,但是这军器上倒是风雅得很,那虎蹲炮没有再给,但是又补了三十杆鸟铳并五十套布面甲和刀盾枪矛多少。
木兰朝范秀安谢道,她晓得范秀安已经在调集手上马队,除了卖力护送军器物质前去河口堡,说不准这位范大掌柜还筹算亲身了局,老爷说过,那蜂窝煤如果做成把持买卖,此中的好处足以叫范秀安押上身家。
……
不然五十杆鸟铳如果全能这般循环射击,加上虎蹲炮的火力,敌军里那两百骑马仆人,他有掌控一个照面就将其完整打残乃至全歼。
听着火伴们的应对声,高进亦是笑了起来,这一仗不好打,主如果兵力差异太大,而他们还必须打成毁灭战。
“没题目,我们还试过四段射?”
陈升拿着杆鸟铳,兴冲冲地说道,这鸟铳和鲁密铳实在差异不大,但是鲁密铳射程更远能力更强,这旬日内里大师每日里都在练习放铳,像是杨大眼这厮竟然能在本来放一铳的时候里直接放两铳。
三段射这类讲究规律严明的火器射击战术反倒是眼下的大明官军玩不转了,不过对向来讲究军纪和号令严明的高进他们来讲,这分段射击也就是安排好步队,顺次喊口令的事情。
胜,一起生!败,一起死!没有第三种挑选!
木兰那双凤眼直盯着高进,这一仗老爷又要以少对多,即使他们这边兵强,可劈面倒是有两百号骑马仆人,她天然不肯意再待在河口堡,提心吊胆地等着高进回家,不管如何这一仗她都要陪着高进。
“二哥,这鸟铳大师比来都使得谙练,我们试过,七十步内能穿铁甲,并且用了二哥你那体例,这装填速率快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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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我有一言,不晓得该说不该说?”
“老爷!不成……”
别院里,看着一身盔甲挎刀背铳的木兰,高进低声道,“木兰,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红脸男人沉声应道,范秀安有恩于他,如果能用这打赌撤销范秀安跑去古北寨的动机,他天然情愿接下。
“全都带上,就是要费事叔叔了。”
“陈统领,我知你不信我那位高老弟能赢这一仗,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眼下五十杆鸟铳,此次来骆驼城的人手一杆,只不过王定他们这些仆人之前没练过弓箭,这准头上比不上其他有根本的火伴们,不太高进对仆人们的要求就是能够抵进射击后直接刺刀见红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