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通府上也留了十多号仆人守家,除此以外另有几十号健仆,但是面对刘循这边近两百士气如虹的仆人官军,那里挡得住,特别是刘循提着那杆鲁密铳,身边有仆人保护,一铳一个,直接就放翻了徐府的三个重甲骑丁。
内里的保卫推开房门,他听到房里有人倒地的声音,还觉得是火伴对那单家寨的百户下了杀手,谁推测门才开一半,冰冷的刀锋便自下而上,斜着插进了他的下巴处。
张总旗在那边应和着刘循,不过他说得也不是虚言,那些充数的官军可都是家里的壮劳力,平时拿不到粮饷也就算了,此次出征虽说徐通这位千户大人发了开拨银,但是几钱碎银可不敷叫人去冒死的。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听到刘循的话,单英本来有些苍茫的脸上忽地有了神采,接着他好似发癫地笑起来,先是小声的笑,再到放声大笑,笑得像个傻子一样,最后他跪在了地上,吓了刘循一大跳,“高爷,单英这条命今后就是你的了。”
看着端坐在那边的单英,面无神采,一双冷冰冰的眸子子安静地盯着本身,刘循只感觉浑身汗毛都倒竖了起来,最后干笑道,要不是身边另有披甲的仆人们在,他都忍不住想扭头分开了。
“还愣着做甚么,从速把钱发了。”
喊完话后,刘循直接让平时跟着本身飞鹰走马,拿着鸟铳打野物的狗腿子,放下那门虎蹲炮,直接对准紧闭的千户所大门,开端装药。
看着吓得有些发傻的张总旗,刘循甩动手悄悄地拍着他的脸说道。
看着,“啊、啊!”了两声后朝前仆倒的保护,单英悄悄让开后,昂首看了眼一蓝如洗的阴沉天空,感觉那阳光有些刺目,因而他又回了房间,拔出那沾血的筷子在袖子上狠狠地擦了擦,坐在桌前,就着酱菜吃起那还剩下的大半碗白米粥。
两个一样善于使火器的狗腿子,赶紧扑灭了引钱,接着那些守城兵丁只听得一声巨响,那千户所的厚重木门被打得千疮百孔,暴露了大洞穴。
刘循放下鲁密铳,大声道,刚才那铳擦着墙头了,不然就该一铳爆了那贼厮的狗头,不过这么摔下去估计也活不成。
“造反?”
城墙上,披甲的刘府仆人跨步而来,为首的两名魁伟仆人手里各提着发髻缠住的数颗人头,那脖颈间的血尚未干,仍自淅沥沥地淌下落在地上。
如果那高阎罗真如传说中那么短长,只怕除了那几百营兵还能抵挡一二,其他官军上了阵怕是起个哄就崩崩溃窜了。
刘循看着好似死光临头模样的单英,不由皱起了眉头,接着看着桌上那吃得干清干净的饭碗,他才仿佛明白了甚么似的,哭笑不得地朝单英道,“单百户,你该不会觉得我是来杀你的吧?”
两个架炮的狗腿子当即就喊了起来,自家老爷平时去山里打猎,这鲁密铳可谓使得是百发百中,二十步内,能落飞鸟。
张总旗这般想着,毕竟是忍不住调侃了徐通这位千户上官道,“我看千户大人真是昏了头,那些充数的官军能有甚么用!”
张总旗再痴钝,可眼下看着那杀气腾腾的刘府仆人,也晓得这神木堡怕是要变天了,现在徐通这位千户不在,那刘循这位副千户便是最大的官儿了。
本来另有些踌躇不前的守城兵丁们听到刘循这句话后,顿时个个红着眼,如狼似虎地嗷嗷叫着冲进了千户所,主动和那些徐府仆人厮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