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部下的仆人都是披甲的精锐,眼下一方是走投无路要杀个够本,一方则是要杀出条活路来,以是这战况一下子就变得惨烈非常。
别的两人压根不是单英敌手,他们本就受了伤,再加上单英上来就是以命冒死,拼着挨了两刀,直接换了他们的性命,接着这个浑身是血,狠得让民气里发冷的单家寨百户弃刀在地,直接朝高进跪下叩首道,“高爷在上,小的身不由己,被这三个逆贼挟持,现在得高爷神威互助,将这三个逆贼手刃,还请高爷过目,还我明净。”
单英拔了刀,本就严峻的杨春他们也是立马拔刀相对,然后两边的披甲仆人们也是随之刀枪相向,杨春这时候脸都扭曲了,他的妻儿可就在劈面阵前,如果这沙得刁有个三长两短,他的妻儿怕是就得先给人家陪葬了。
劈面张坚看着那些百户和部下仆人们公然内哄起来,不由感觉这沙得刁公然最合适做那搅屎棍,只可惜不能亲眼看到沙得刁的演出,未免有些遗憾。
“杨百户,我家老爷让我问你,这抓人的事情,你是主谋还是被人给骗了?”
卖友求荣,莫过于此!
林顺这声喊都没喊完整,呼延平背工一鞭便直接把这个本来的老弟给砸得脑浆炸裂,死得不能再死,“呸,谁是你大哥!”
从地上死人堆里爬起来的单英举刀高呼起来,他满脸血污,神情悲戚,而这时在他劈面不远处的呼延平则是神情莫名地看着那三排鸟铳手,只感觉本身苦练的家传技艺,到头来还不及那些烧火棍,本来还想上前杀了单英的心机都没了。
目睹那沙得刁巧舌如簧,杨春那几个蠢货脸上神情数变,单英也懒得再动口,猛地拔刀就朝沙得刁刺去,只要这高阎罗的亲信亲随死了,他们就是不想死战到底也不可了。
单英所作所为,莫说陈升他们这些人,便是连沙得刁都看不下去,这世上岂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竟然比他还能睁着眼说瞎话!
走到狼籍一片,只剩沙得刁和那些百户还站着的疆场前,高进目光扫向单英等人,这些人脸上满是绝望,可纵使他们手里还握着刀,却没了再向他挥刀的勇气。
这一幕看得劈面的单英等人大惊,虽说这鸟铳不靠谱深切民气,但那高阎罗不是,“都趴下,快躲!”
跟着沙得刁的喊声,那好像被魇胜术定住的仆人们这时才回过神来,然后神采煞白地抛弃了手里的兵器,乌压压跪了一地,单英这边五个百户倒是只死了林顺这个被呼延平砸死的不利鬼,其他三人都只是受了些伤,他们倒是没有跪在地上,只是看向举刀高呼投降的单英。
高进朝陈升他们说道,接着笑起来,“阿升,既然你们到了,那是该给那些墨迹的家伙添把火了,再这么磨蹭下去,天都要亮了。”
说话间,仆人们直接凑了三排横列,而张坚自是批示部下的刀盾手持盾朝前迟缓推动,而这时候装填完鸟铳的仆人们单手持铳跟在前面,就差扑灭引线对准。
本来还厮杀声震天的疆场跟着这阵枪声,诡异地停了下来,单英他们这边直接被打崩了,他们统共也就五十多号人,这一轮铳下来就去了小半,并且连个囫囵尸都城没有,那仅存的抵挡勇气都被打没了。
呼延平想到本身平白无端获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