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年总行了吧,沙副将,你可别奉告我,你们那些仆人连五年都活不了。”
“高老弟放心,至公子那边,我自有体例为你转圜。”
沙得刁哪会在这个时候把底价给说出来,因而他絮干脆叨地把木兰那番话转述了遍后道,“高百户,大娘子这般算法也太……”
“高老弟就是高老弟,不过骆驼城那边,至公子能不获咎,还是不要获咎的好。”
站在城头上,范秀安看着城墙外被火把照亮的疆场,朝身边的高进道,“高老弟,你看那远处的狼群越来越多,都想来这里分一杯羹。”
城外的疆场上,吃过饭食后的乙字队青壮们摈除着嗅到血腥味赶来的狼群,那些倒毙在雪中的马匹都是战利品,木兰大娘子交代过,要完完整整地带归去,要晓得完整的马皮代价不菲,可一旦被那些恶狼咬破相糟蹋了可就不值多少钱。
“范兄如果不介怀,我们无妨一起去木兰那儿瞧瞧,差未几也该筹议个成果出来了。”
就算是五年,还是得一百两银子一个!沙得刁心道,可这时候他还是得厚着脸皮道,“高爷,您不晓得,我们就算回了主家,这甲胄兵器另有战马还得重新添置,这又是一笔钱是吧!”
“老爷,那些甲胄兵器和战马我们真不要了?”
“头儿,我看着这周遭几十里的狼群怕是都要被引过来,我们得谨慎些。”
“一百两,你们的甲胄兵器战马十足还你们,如果不成,那就不必谈了。”
大战中死去的马匹和受伤的马匹被带回了古北寨,对于缺钱的河口堡来讲,这些受伤和死去的马匹无疑是这场战役中除了缉获以外最大的一笔财产。
沙得刁赶紧喊了起来,如果这甲胄兵器和战马都还返来,一百两这价倒也不是不能接管,总而言之先承诺下来再说。
自发先前战事里没出甚么力量的范家马队,也主动出城猎杀狼群,在这荒漠塞外,如许的一处疆场,对于四周饥饿的狼群来讲,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看着木兰,沙得刁心说,就这狮子大开口的价,叫他如何还,总不能上来就喊出自家的底价,就在这个时候,高进和范秀安到了,看到高进,沙得刁立马就仿佛看到了拯救稻草一样,赶紧喊起来,“高百户,这赎金二百两一人,也实在太贵了些……”
“不过是鸡肋罢了,我们还用不着这等满身披甲的重骑。”
“大娘子,三万两,你怕不是在和我谈笑吧!”
高进并没有掺杂到赎金的构和里去,全都交给了木兰做主,听到他这般说,范秀安自是点头承诺,在他眼里木兰便是做买卖也是把妙手,这疆场上死伤的马匹,从马皮马骨马毛,但凡是能卖钱的部位,她全都列了表,除了古北寨和河口堡留下自用的,剩下的全都甩给他冲抵先前采办物质的货款,这算得可精了然。
“这边军战兵,月饷一两五钱,一年就是十八两,另有其他杂项银子,沙副将,贵军兵士那可都是将门里的重甲骑丁,这月饷只高不低,我按着一年二十两算,够刻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