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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是血的麻朵看着从城头上纷繁往下跳的贼军,乐呵呵地朝着木兰说道,她身上的皮甲被开了好几道豁口,还淌着血。
“都他娘的别怕,给老子稳住!”
“行了,别放炮了。”
只不过人没事,但是没有披马甲的战马几近全数被打残了,即便不死也没法用了。
刀盾队里的官军都清楚,面前的贼军再疯,也就那样,顶过这最后的反攻,他们就胜了。
西城墙上,当木兰亲身带着乙字队的青壮登上城头的时候,那些爬上来的张坚亲卫,都晓得这一仗他们完整输了,谁能想获得,这高阎罗派来的救兵来得这么快。
“降者不杀。”
虎蹲炮的炮声让全部城墙上的贼匪们都被吓到了,毕竟大师都是混绿林道的,以往最难对于的也不过是那些处所豪强和庄园主,可大师拼到头也不过是看谁的人马更多更狠,了不起对方私藏几杆鸟铳罢了,并且还没甚卵用。
这官军的名头值个甚,这一仗打完,大师十足都是高爷的仆人!
虽说被逼着当了炮灰,但是都打到这份上了,没有贼头子情愿放弃,有几个悍勇的头子更是带头冲向了前面那些黑衣黑甲的兵士。
“那你们说如何办?”
贼匪里,还是有几个聪明的贼头子保住了本身的人马,可他们一样停了下来,看着逃到远处重新集结成队的那些将门仆人,相互张望了几眼。
“大娘子,麻朵没给您丢人!”
郑瘸子只是瞟了眼反压着那些贼军节节败退的刀盾队和仆人队,再次看向了火线城墙远处被一轮炮击打得有些发懵的贼军大队,这时候炮手们已经清理完炮膛,装了着花弹,有快有慢地打了出去。
“就是回大营,那张坚狗贼也一定会放过我们,更何况粮草全在他手上。”
第一次河口堡的官军们在顺风战里,不退反进,在他们的身后,持矛的仆人队亦是紧紧跟上,反倒是压住了贼军们最后的反攻。
“那万一如果高阎罗不收我们……”
本来正措置完一批伤兵的柳随风刚想松口气,却没想到又来了一批,那打头的两个青壮抬着个粗矮壮汉,手都在颤栗,“柳大夫,大娘子叮咛,您得救救这位麻朵姑……”
“既然高阎罗说了降者不杀,我们干脆投了高阎罗,拿张坚那狗贼做投名状。”
先前城墙上始终没有动用火炮,一度都让沙得刁觉得那些火炮不过是模样货,但是谁能想到那高阎罗竟然这般能忍,直到这最关头的时候才动用了炮火。
“麻朵,你做得好,来人,送她们去柳先生那边医治。”
城头上,看着猖獗逃窜的仆人马队,郑瘸子叹了口气,这些四条腿的就是跑得快,公然老爷说得对,这火炮就该集合利用,如果他手上有个四五十门虎蹲炮,刚才那一轮齐射就能把那两百仆人马队全都留下来。
“柳大夫,我婆娘他没事吧!”
郑瘸子看着让底下炮手们自在开炮后,那东一炮西一炮地偏得短长,要不是城墙内里那些贼军步队够密,总能打着人,这两轮炮便是打亏蚀了。
沙得刁只是呆愣愣地看了四周一圈,便又有炮火的炸裂声此起彼伏的响起,“跑,从速跑!”
刚才最是凶悍的那些贼匪也是如此,他们此时跪在地上,压根没了抵当的心机,他们本就是顶风冒雪才赶到这古北寨,只修整了半日不到,便被拉来攻城。当“四海货栈,金银满仓”的幻境幻灭,他们才发明本身浑身高低已然没了半点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