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百户府里终究有巡查的下人和仆人敲响了鸣锣,只是这时候张坚麾下的刀盾兵已然五人一组,沿着那回廊甬道四散杀入,程冲斗只见这些刀盾兵先是持盾撞击仇敌,直将他们逼得后退或是到了墙角等死地时,方才移盾挥刀刺杀。
本来正自挥动大斧的披甲仆人忽地抬头倒下,眼窝里一枚羽箭犹自嗡嗡颤抖,而几近是呼吸间,高进又是连续两箭,将别的两个使重兵器的披甲仆人射杀,这时候那本来苦苦抵挡的二十多披甲仆人再没了战心,他们之以是面对刀盾手结阵都敢厮杀,说穿了就是仗着身上重甲,眼下劈面有百步穿杨的神弓手在,谁还敢在那边当活靶子。
张坚领兵先行,高进朝须眉尽赤的程冲斗谢道,他这位便宜教员,修身养性已有多年,此次倒是为他开了杀戒。
“都顶上去,人挨着人,别慌。”
不需求程冲斗叮咛,刘三他们便各自隔着床位站定然后动手,五个官军顿时喉间飙血,接着人像病笃挣扎的鱼一样挣动起来,而他们身边被惊醒的火伴连眼都没展开,便感遭到口鼻被捂住,接着便是刀子划过咽喉,到死他们都没看清楚是谁下的手。
“高爷,程教头鲁大师他们到手了。”
沙得刁拿着盾牌,混进告终阵的刀盾队里,他看着身先士卒领着几个亲兵拦住那几个挥动重兵器的仆人的张坚,这时候也没了那等暗害的心机,今晚这仗过后,他生是河口堡的人,死是河口堡的鬼,此生对高爷忠心耿耿,至死不渝。
程冲斗目光超出那三个老兵油子,落在刘三他们身上,这些货郎在高爷麾下也练过一阵子,名为细作,但实际做的活和细作差得远了。
丰子沟的正门处,还是有一队官军扼守的,只是除了两个不利鬼在寨门口的土墙上缩动手靠着火把取暖,剩下的人都在底下的土屋子里睡觉。
至于最精锐的仆人和马队则是殿后,同时一旦百户府战事打响,便要他们晓谕全寨高低,百户杨春勾搭摩天岭逆贼图谋造反,他们则是奉总兵府之命前来平叛的,高进可不想看到有恶棍地痞趁乱祸害百姓。
许是前面过分顺利,张坚部下那些刀盾兵本又是骆驼城里营兵出身,向来看不起边地其他军户,因而冲在在前面的一队刀盾兵过于轻敌,也未等前面的火伴跟上,便举盾杀向这些满身披甲的仆人们,成果天然不言而喻。
“教员辛苦了。”
“程教头放心,我们不是累坠。”
那等满身甲穿上身足有四五十斤重,不是他们这些持盾的轻兵撞得动的,并且彼辈中另有效狼牙棒或是斧锤这些重兵器的懦夫,因而那盾阵便被直接敲散,一队十二人,照面间就死了六个,叫前面正赶上瞧见的张坚双目赤红。
这但是他在高爷麾下的第一仗,如何能如许就被被这群狗腿子挡在这里,当下他便亲身持枪拦住了那几个持着斧锤狼牙棒的雄浑仆人,同时口中大喊起来,“前后结阵,给我顶住这些乌龟壳,杀手队的兄弟们就在前面。”
看着那几个挥动斧锤的雄浑仆人,高进取了弓,自箭囊里取箭,他的射术冠绝神木堡,便是在鞑子那边都算得上是射雕手,眼下这不过二三十步间隔,便是闭着眼都能射准。
直杀到后院,张坚才算碰到了像样的抵当,这还是那些彻夜打赌的仆人们最早披甲拿刀出来结阵厮杀,固然只二三十人,可到底是那些百户们手底下的精锐,俱是满身重甲,刀枪也是沉甸甸的上好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