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归去禀报二哥,就说丁四郎出事了,现在正在柳大夫这里。”
柳随风想到本身前两日闹着要回神木县,不由面红耳赤,两个门徒见自家这年青师父真恼火了,天然不敢再去挑逗,那《本草》誊写起来可不是开打趣的。
这丁四郎如果有个万一,岂不是叫他老娘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又不是古北寨的战事,不得不打,不得不死人。
只是丁四郎见到杨大眼后,那本来一口吊着的气再也绷不住,直接昏死畴昔,吓得杨大眼赶紧快马赶回了河口堡找柳随风。
杨大眼还刀入鞘,接着阴着脸把方才的事情都说了一遍,这下子高进身后的人都是个个瞋目看向柳随风,便是张坚也感觉这柳大夫怕是有弊端,这事关和高爷有甚么干系,丁四郎他们早就不是甚么货郎,而是细作,这当细作的,哪有不伤害的,更何况丁四郎到底出了甚么事,你一个大夫甚么都不晓得,就敢指责高爷,还当真是自发得是。
“柳大夫,大眼先动的手,我代他给你赔罪,但是柳大夫你既然晓得大眼的性子,就不该那般挑逗他。”
“好,柳某随时恭候。”
“大眼,你说。”
“如何回事,高百户自问你那兄弟?”
柳随风刚撂下狠话,便有门徒来报,说是丁四醒了过来,两人才冰脸相对一起去了丁四郎地点的配房。
柳随风这两个门徒便是在古北寨里和他一起给伤兵医治的江湖郎中,当日回到河口堡后,年关酒的大宴上,两人借着酒劲给柳随风叩首拜师,喝高了的柳随风承诺下来,比落第二日忏悔都来不及,只能捏着鼻子认下这两个年纪比他大了一大圈的门徒。
柳随风懒得理睬杨大眼,这夯货就不是个能讲理的,他要和高进好好说道说道,这河口堡现在欣欣茂发,高低安居乐业,他这个百户就不能消停些么!
“你来,此人如果再被你折腾下,怕是得直接去阴曹地府,你还真觉得高百户是阎罗活着,能给你把人从鬼门关里捞出来。”
“你这小白脸,最是假端庄,你还想经验我二哥。”
柳随风口中骂着,抱着那男人快步进了医馆后院,别的朝杨大眼喊道,“在内里等着,莫来打搅我们。”
柳随风愣了愣,但随即便立马出了医馆大堂,这河口堡高低固然人丁浩繁,但罹患恶症的都没有,这些光阴头疼脑热,风湿寒腿的小毛老病倒是瞧了很多,这还是头回赶上似是性命关天的病患。
柳随风交代完两个门徒,便大步走到了前院,见杨大眼蹲在门槛石上,忍不住畴昔诘责道,“那丁四郎只是个卖货的,如何身上都是箭疮刀伤,高百户到底是叫他做得甚么活!”
倒是号召两个门徒筹办诊治的东西,然后亲身把人从马匹上抱下来,“柳大夫,这等粗活还是我来……”
“等丁四醒来无过后,高某自向柳大夫请教。”
“你们把他送到边上的配房睡下,记得给他喂些温水,那房里需得通风,如果他醒了,便立即来唤我。”
看着柳随风的神情,杨大眼没出处地就怒了,口中骂道,柳随风平时看着是个谦谦君子,可被杨大眼骂做小白脸,也是怒意上头,见了那丁四身上的惨况后,更是憋了一肚子的火,见杨大眼动拳头,直接闪身就是一记肘击劈在杨大眼身上。
柳随风这两个门徒,本是那江湖游医,天然胆量大得很,浑然不像那县城里医馆里的学门徒子那般谨小慎微,对柳随风这个师父事事恭敬,反倒是因为他们走村串巷的见多识广,像那等神汉杨老头极其虎伥的罪过见多了,是以当日柳随风发牢骚的时候,他们反倒是和这个教员争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