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杨大眼的话,高进的心终究放下了些,这贼军还是大明官军的门路,以仆人为核心,底下人数浩繁的贼匪只是拿来当炮灰的,只不过这些贼匪比起官军来,更加敢战罢了。
“你不懂,那高进毫不会叫我们……,算了,沙副将,你下去叮咛下,就说雄师明日开赴。”
“贼军现在只是勉强号令同一,如果沿途不好生挑逗骚扰一番,真叫他们太承平平走到古北寨,那贼将说不定还真能让这些乌合之众构成战力。”
杨大眼千万没想到,他这句话叫高进猛地怒了,“赌甚么,拿你的小命去赌么!”
“下不为例,明白了吗!”
杨大眼低下了头,他想到了头发斑白的阿娘,另有在家里的两个阿弟小妹。
“二哥,贼军们的粮秣和我们比起来只能算浅显,只能吃个八分饱,并且都是面食,不见荤腥,至于军器,未见贼军给底下贼匪配出兵器,只是那两百仆人马队,瞧着确切键锐。并且贼军里,有半数人无马。”
房屋里的世人本有些奇特二哥仿佛有些不对劲,可此时听了这话却全都看向杨大眼,唯有陈升一副如有所思的模样。
……
进了摆放着煤炉的房屋后,高进解去身上的罩袍,在火光下,屋内的火伴们才看清楚这位二哥被冻惨了,就连杨大眼也没想到。
眼下火伴里,固然大师伙都学了戚爷爷的兵法,可还是只要陈升能和本身筹议战事,其别人只能算是优良的军官和骁锐军人。
“大眼,先说说吧,你是如何混进那些贼军里的?”
看着二哥的神采没之前那么可骇,杨大眼内心笃定了些,因而他开口提及了本身的经历,“二哥,当时我和你分开后,先是在林子里跟上了一起鸟人,鲁大哥教的那些本领还真管用,我当时就跟在他们前面几步远……”
听到高进这话,陈升点了点头,贼军固然是乌合之众,但是人多势众,他们统共也只要四十多号人,打完埋伏,如何撤离也是有讲究的。
“大眼的心机是好的,如果我们在贼军里有内应,这场战事的胜利必定属于我们,但是这暗藏敌营是多么凶恶的事情,没有万全的筹办,毫不能等闲冒险。”
说到这里时,杨大眼神情冲动起来,“二哥,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可我不是……”
张坚乌青着脸回声道,然后送走了那二公子的家奴,才在中军帐里痛骂道,“家奴辈安敢这般辱我!”
张坚本想和沙得刁说些甚么,但最后还是作罢,只是神采阴晴不定地坐在帅椅上,下了这号令。
穿戴锦袍的家奴趾高气扬地朝张坚训着话,“张百户,你在这红山待了也稀有日了,就算是要熟谙雄师高低,这也该差未几了吧!”
“可我不是……”
“二哥,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