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高进,侯三精力一震,然后朝关爷道,“关爷,您刚返来,怕是不晓得这位高爷又做了好大事情!”
侯三内心看得通透,古北寨眼下远胜昔日的繁华,是因为总兵府的原因,关爷在,即便四海货栈的马队不过百余人,那些数百人的大胡匪也不敢等闲冒昧,如果换了高进,那成果可就一定了。
“是小高做的?”
这些伴计就算他腆着脸皮求人收留,也不过是自取其辱,至公子那边他倒是能求上一二,可至公子那些亲信也有亲信要安排,他如果去求了,便是恶了这些人。
关爷摇点头,总兵府里,虽说至公子最得老爷宠嬖,可别的几位公子也不是甚么省油的灯,人走茶凉,他只是个老迈家奴,此后回骆驼城说话还能有甚么分量。
侯三本来是大同府阳高县的读书人,娶了教员的女儿,秀才功名在身,当时候但是意气风发,可谁能想到天有不测风云,带着娇妻美眷回籍下探亲,成果碰到鞑子残虐,妻儿惨死,他也被掳去草原,要不是碰到关爷,他这个读书种子早就成了草原上的白骨。
遭遇惨变以后,侯三便舍了本名,想明白当初鞑子能穿过边墙,不但是官军无能,少不得另有将门勾搭鞑虏,他便对那些威名赫赫的所谓将门心胸芥蒂,便是关爷背后的杜家,他也不肯多打交道。
侯三瞥了眼底下货栈前广场上那些南面来的商队,“高爷现在威名也有,只是不知部下人马有多少,能不能拿得下这古北寨?”
“甚么好大事情,我前几日还和他在河口堡里见面,也没听他提过?”
关爷瞧着侯三眉飞色舞的神情,半是必定地问道,先前高进就闯出不小的名头,他们从归化城返来的时候,路上但是持续杀溃了好几路胡匪。
关爷皱了皱眉,他俄然发明本身把古北寨这回事还是想得太简朴了,高进那点人马真要丢到古北寨来,当真是不顶用,他那些仆人当然能打,可都是步兵。
“行了,有甚么好感喟,老夫又不是没给你们找到好下家!”
“关爷,以我看,高爷没有三百人,守不住这古北寨的繁华?”
侯三摇了点头,四海货栈的伴计,都是胆小之徒,固然不如马队,可都能提刀厮杀,不过也仅止于此,高进要掌管古北寨,需得有能够压住四周那些大胡匪的气力。
四海货栈二楼的雕栏处,看着底下人群,侯三这位账房先生朝关爷道,“关爷,府里真不要这些伴计,内里很多白叟可都是我一手教出来的,可不比府里那些人差……”
侯三没有再说话,他和高进打交道未几,倒是和木兰另有李老根混得颇熟,他之以是这般为高进着想,便是高进剿除黑沙胡匪老巢,收留那些不幸女子,还说要扫荡群贼,才叫侯三感觉高进是值得帮手之人。
“关爷要回骆驼城,也不知新来的店主是甚么人?”
“前两日,有人颠末那黑沙胡匪的老巢,发明黑沙胡匪三当家白英死得惨痛,剩下的胡匪也全都死得一个不剩,并且都被剥了衣甲,插在木桩上……”
“这些人可不敷,即便加上货栈里的伴计,也顶多是自保无虞。”
古北寨四周的胡匪,关爷都熟谙得很,他刚到古北寨立端方的时候,杀了好几伙胡匪立威,然后才有李达带人闯出了黑沙胡匪的名头,不过这厮向来精乖,他便懒得理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