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爷,不若歇息阵再走不迟。”
见关爷开口,高进翻身上马,在前带起路来,谷地离古北寨有半日路程,只怕到了后便是傍晚,关爷这边人马这么多,只怕木兰又要活力了。
“说得也是,倒是老夫心急了,这事今后再说。”
见关爷摇摇摆晃的,高进忍不住说道,刚才那一大坛子汾酒,他只喝了小半,剩下的满是关爷喝的。
关爷这顿饭,高进陪着吃了整整一个多时候,两人喝完了一大坛子汾酒。初时高进说,关爷听,到厥后便是关爷说,高进听了。
高进不敢辩驳关爷,此人一醉,便不能和他讲事理,因而便顺着关爷,由他去了。
“关爷,请。”
“二哥,何故笑我?”
“不敢瞒关爷,一共二百三十七颗首级,俱是真鞑子。”
“小高,你这帮兄弟倒是风趣得很!”
跟着高进一起进谷,关爷对那份厚礼兴趣更减轻了,高进年纪不大,但行事老成,看起来这份厚礼不普通。
“关爷要出门,都诚恳点。”
骑马缓行两个多时候,才到了处所,关爷从顿时跳下来,伸了个懒腰,他的酒早就醒了,那点醉意在马背上颠得半分也无,他略显怠倦的朝高进道,“小高,老夫我好久没这么折腾了,但愿你那份厚礼不会叫老夫我绝望。”
下了楼,两名壮汉里,有人号召了四海货栈的马队相随护送,高进便趁这个机遇,细心察看起来,这四海货栈的马队,说穿了便是杜家的私兵,算得上官军中的真正精锐。
几步间,关爷便到了比来的大车前,拎起一颗鞑子脑袋,抹去上面的草木灰,细心察看上面髡发处的头皮色彩,然后又掰开嘴巴看内里的牙齿。放下后,又换了辆车,随便抽出一颗脑袋看过后,才神情庞大地看向高进道,“这些都是真鞑子的首级。”
持着高字大旗,自发威风凛冽的杨大眼忍不住问道,却只听高进道,“你本身看!”因而他昂首看去,只见旗幡上那高字墨迹化开,滴得一塌胡涂,气得他哇哇大呼起来,“好老狗,竟敢欺我!”
“如何,小高你看不起老夫我么!”
高进沉声答道,这下不但关爷沉默,便是关爷身后跟着的两位马队首级贵显和李成也都是满脸震惊,这四车真鞑首级,当真是泼天般的功绩了,要晓得总兵老爷今岁在西路奇袭火落赤部大营,也才杀割首级不到两百,逼得火落赤部攒刀发誓,献罚牛羊骆驼无数。
“恰是。”高进答道,然后走到一辆大车前,猛地抽掉了上面盖着的油布,然后一车狰狞的鞑子脑袋便呈现在关爷视野中。
高进让人重新将油布盖上,将几车鞑子首级直接移交给了关爷,“关爷,河口堡百户府不日遭鞑半夜袭,满门遭难,高进机遇偶合,在关墙外查知鞑子行迹,禀报于官军,才偶立寸功。此后就请关爷多关照了!”
听到是关爷要出门,那些穿戴浮浪的骑士都收敛起来,不再嘻嘻哈哈的。
“前头带路。”
有关爷在,贵显手上马队里的那些江湖男人也不敢拿高进他们开涮,固然在他们眼里,高进他们只是群奶娃子,要换了平时,他们早就轰笑打趣起来,可眼下瞧关爷和高进显得非常靠近,也只能闷头跟着赶路。
“小高,你很好,真的很好。”
仆人们大声道,他们日日练习,董步芳不求他们技艺纯熟,只要求他们行列去处整齐齐截,令行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