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一色的黑衣骑士,那为首的是个高大青年,军丁里有人熟谙高进,因而便喊起来,“是高二郎!”
只是一夜畴昔,倒是半点事情都没有产生。
“秦总旗,公然是信人。”
把张十尸身草草塞到柴房里,大管事自叮咛下人们,彻夜分班上墙守夜,还带了鸣锣。
陈升眯了眯眼,打头的张十他认得,张贵那厮好场面,戋戋一个百户,收仆人硬是弄成收义子,这张十年纪比他大不了几岁,是本地军户的后辈,技艺还算过得去,不过为人就不敢恭维了。
高进说着他编出来的故事,底下军丁们听得出神,虽说有人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是也不敢说甚么,这位新出炉的高爷脱手风雅,承诺他们只要帮手把货色运回河口堡,便每人给五钱工食银,谁还管他和张贵是不是演戏要对于胡匪。
“莫非真是老爷……”
“二哥这故事,骗鬼都不信啊!”
别的两人点点头,和陈升一块儿在暗处拉弓,朝举头走在步队最前头的张十对准,然后松开了弓弦。
下人里,丰年长的说道,他们都是百户府的家奴,想当逃奴不是件轻易事,更何况谁晓得这暗中的夜色里到底藏了多少贼人,他们如果逃窜,只怕比张十好不到那里去。
“公然来了。”
跟着张十倒下,其他下人们就像是吃惊的马蜂窝一样炸开来,有人逃窜,有人蹲下,就是没人敢去张十身边看看环境。
和军丁们说过话后,秦忠被伶仃叫去面见高进,可他一进帐里,便跪倒在地,叫高进也不由惊诧,他听陈升说过这秦忠事迹,没成想竟然胆怯如此。
“大师别慌,别慌,许是张百户的人马!”
目送着秦忠带人拜别,陈升才跟在步队前面,他也不怕秦忠走错道,归正只要出了关墙,自有人会接引秦忠他们,他只是以防万一这路上有人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