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爷俩都少说两句,高老爷是好人,他不在了,这今后的日子可如何办?”
“关爷,这?”跟在关七身后的伴计,傻了眼,他看不懂这个高进到底是甚么意义,合着就是来送马的。
快到老陈家里时,高进站在暗影里,没有出来,因为他看到了陈叔院子外蹲守的官兵,他立马便明白过来,张贵只怕在堡寨里那些叔伯家门口都安排了人手,等着本身自投坎阱。
“这位兄弟,敢问这边甚么时候有买卖。”高进下了马,到了一名货栈伴计跟前问道,畴昔古北寨繁华时,传闻阛阓热烈得很,但眼下古北寨里各处都是一副门可罗雀的模样,张贵如果想销赃,只能找到四海货栈的头上。
“那就立即待着兀颜他们分开古北寨,躲得越远越好。”
目送木兰策马远去,高进掉过马头,朝着河口堡的方向而去,要杀张贵,需求有人手,叔伯家的后辈便是他最好的帮手。
“高老弟,无功不受禄,你有甚么事,无妨直说。”关七决定收下这白马,送回府里,公子必定喜好。
看着和设想中大相径庭的古北寨,高进很快便明白过来,这古北寨是关墙外的暗盘,其繁华是靠着商队来往贸易,这四年漠南蒙古大乱,土默特部内斗,骆驼城又和河套蒙古打了好几仗,这关外不承平,除了那些财力薄弱的大商帮仍旧敢来往于归化城做买卖,其他贩子哪另有胆量出塞。
“张贵,这笔血仇,我必然会让你血债血偿。”高进紧握着拳头,盯着河口堡那破败的土围子,咬牙切齿地自语道。
“少爷,为何要把白马送给四海货栈?”
在高进内心,报仇之事,杀张贵不难,难的是杀了张贵今后该如何扫尾!
“阿大,你是说,这是张百户……”
“可我看这里其他处所仿佛都没甚么人?”
“是不是宝马,关爷见了便知。”迎着关爷眯起来后更显锋利的眼神,高进不紧不慢地答道,毫有害怕之意。
高进分开了,既然堡寨里没法联络,他便得去堡寨上面几个村庄,寻觅机遇看看能不能和别的几户叔伯家里联络上。
“你不怕认错人?”看着面前不卑不亢施礼的高进,关七感觉有些意义,面前这后生猿臂蜂腰,明显是个练家子,身上还带着股血腥味,杀气很重,不过看举止倒像是军户的武家后辈。
“不知此马可还入得关爷法眼。”
“真是不法哟,这高家商队如何说没就没了?”
“魏叔说过,四海货栈背后背景很大,那匹白马与我而言,不过是鸡肋,倒不如拿来摸索一番。”
两天后,高进赶回了河口堡,白日的时候,他没有敢进堡,在内里看着张贵带着步队返来,然后他听到了堡寨里传来的哭声。
等了没多久,高进听到脚步声传来,赶紧和木兰起家,然后便看到去通报的伴计身后,跟着一个约莫五十岁的高大老头,老头浓眉大眼,身板健壮,穿戴一身粗布灰衣,走路时步子极大,一看便晓得是军中出身的老卒。
有银钱开道,那伴计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让高进探听到很多有效的动静,然后他便让这位伴计代为通传,他要见一见那位关爷。
“阿大,明天张百户让上面各村的正丁都过来,是不是又要……”
“那如果关爷不肯意帮手呢?”
古北寨的大门敞开,门口没人看管,高进和木兰骑马出来后,才发明街道上人并未几,四周那些土夯的屋子都空荡荡的,不晓得闲置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