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洞这事情,要和你叔伯们细心筹议下。”
“这也是叔伯们立了端方的,我听阿大说,商队刚来这阿计部的时候,那些牧民都是拿着刀来跟我们比划的,只是被叔伯们揍了一顿才学会诚恳。”木兰笑了起来,然后打量着高进道,“以往我在这里收货的时候,都有叔伯照看,现在看来,叔伯们是把这桩事情交给你了。”
“既然大师都同意,那便这么定了。”高冲最后拍了板,结束了群情。
“小进,你说的不错,苏德此人,心机很重,这两年他一向决计交友为父,看重的是我们商队的武力。”高冲愣了下,随即点头赞成,他很不测儿子能把好处纠葛看得那么透辟。
见到木兰一口流利的蒙古话,高进也不惊奇,商队里会说蒙古话的人很多,他本身也会说,并且还不差,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平时风雅的木兰和那些牧民说价时可谓是锱铢必较,皮子上的一点瑕疵都会让她当作弊端来压价。
“那高冲倒是生了个好儿子。”想到高冲明显已经意动,最后却因为高进提示而功亏一篑,苏德不由自语道。
叔伯里有人开口说道,高进并不料外,先前父亲奉告过他,这茂水掌还在明爱部手里时,他们便思疑这里有盐池,因为明爱部和商队做买卖的时候,从没换过盐货。
在塞外做买卖,几近都是以货易货,蒙前人不如何利用银钱,只要那些贵族汗王手上才有金银,阿计部这边,连着打了四年仗又没捞到甚么好处,就连乌力罕这个自封的汗王,手上都拿不出多少银钱来。
“大伙儿都清楚,盐货运输不轻易,一旦露了白,还轻易被胡匪盯上。”
“行了,你有本事把盐货拉归去,卖给谁去,当那些大盐枭是死的不成……”
高进的反应一样直接,冷声回道,“如果不守端方,先问过我。”
“倒要看看你的拳头有多大。”
那牧民磨不过木兰,只能和两个火伴筹议了下,最后把手上的皮货换了一匹棉布和一小袋食盐,“我看他们挺端方的,没有动刀子。”等木兰收好皮货,高进在一旁问道,他实在内心做了有人来找费事的筹办,却没想到那些牧民都还算本分。
“这边公然有盐,没想到便宜了阿计部的鞑子。”
高进见到父亲表白态度,内心略微平静了些,可看到苏德仍旧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不由猎奇这个蒙前人要用甚么来打动父亲。
今晚的宴会,让高进瞧得清楚,乌力罕和苏德这对叔侄,相互都恨不得对方去死,那盐洞在苏德手上不但不能见光,他还要担忧动静泄漏。刚才说甚么将盐洞相让,听着风雅,不过是白手套白狼罢了,这盐洞又不会跑,等今后除了乌力罕,苏德当了阿计部的首级,拿回盐洞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见父亲放下碎盐块后一语不发,高进晓得父亲在踌躇,盐货是和蒙前人贸易的大头,每次商队出塞时盐货都是最首要的货色,不过自家只是二道估客,赚得并未几,一处盐矿所代表的好处实在太大了。
“二十张皮子换一匹布,多了不换。”木兰咬价咬得很死,商队进货的棉布代价可不低,一两二钱银子一匹棉布,蒙前人的一张牛皮拿到神木堡去卖也就值二钱银子,二十张牛羊皮子估摸着也就三两多。
说完后解开佩刀丢到一边,对高进道:“你如果赢了,这些皮货都归你,如果输了,这些货色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