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骑的步队在紫禁城的内护城河边上,行列森严,两百万两的巨额银两,便是御马监的兵马都不靠谱。
“怕是来不了,末将过几日就要出征,不过殿下如果对那些西学感兴趣的话,末将倒是能为殿下保举几个教员。”
关于这场有辱朝廷严肃的大事,在京师百姓口中也就那么回事,毕竟围攻那位高都护的上百号官吏,没人伤亡,只是被扒光衣服好似白斩鸡般给挂起来罢了,独一严峻些的也就是那位夺了兵器伤人的杨大人给抽了几鞭子罢了。
魏忠贤脸上的笑意顿时没了,提及来高进是那些读书人丁中不识礼数的关西匹夫,可他老魏又能好到那里去,他如果当了司礼监的掌印寺人,做了这内相,只怕那些读书人会骂得更刺耳吧!
“高都护麾下有兵士受伤,高都护说这些御史们夺兵械想要造反,让兵士们把他们都剥了衣服一样吊了起来,那伤人的杨大人,还被高都护抽了顿鞭子。”
乾清宫暖阁里,听着底下内侍禀报的朱常洛,也终究放下了心,他这个太子,受他扳连没好好进过学,读过书,反倒是学了手木工活,就算他现在想手把手地教他如何做个帝王都来不及了,不过幸亏这个高进不是董卓,能陪着太子干木工活,平时里揣摩些奇淫巧技,倒是不必担忧他会成为第二个李成梁。
午门外,高进自领着白马骑扬长而去,前面只剩下了一排白花花的身子吊在廊庑上做了人肉灯笼,不过半日时候,这动静便传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
杨涟左光斗都是聪明之辈,如何会猜不到,可他们竟然还是领着那些科道言官脱手,清楚就是没把他这个天子也当回事啊!
没如何参与的齐楚浙党,大要上天然是和东林党同仇敌忾,可公开里却欢畅坏了,重新入阁的叶向高本来也想逼天子措置高进,可没曾想他那要求去官的套路毫无用处,天子压根就没在乎,就连百官们再次弹劾高进的折子,这回连司礼监的门都没出来,就直接一把火烧了。
用丹前,朱常洛也见了方从哲和一干阁臣,像是交代后事般嘱托世人要好生帮手太子,别的又问了陵寝之事,本来他还想着把立李选侍为皇贵妃这件事定下来,但是想到父皇大行前赐死了郑贵妃,他便没有再提。
朱由校本是个外向的性子,但是碰到这些风趣的事物时,他便会变得很专注,并且他感觉这位高都护是个好人,魏伴伴固然也很好,但是却不会陪他做这么风趣的东西。
“高都护,这东西为甚么会飞?”
高进看着愣在那边的魏忠贤,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下了台阶,自翻身上马,朝身后的白马骑大声道,“等会甭管是谁拦路,就是侍郎尚书,也给本都护扒了衣服吊在路边,这是皇爷给我们拿下辽沈的卖力银,谁敢伸手,就剁了谁的爪子,听明白了吗!”
“午门外,有埋伏的科道言官上前劝止,群情激愤,有人掠取高都护部下兵卒兵器。”
“还是高老弟你有种。”
“高都护在顿时言,‘侍郎(是狼)是狗,都敢来拦路’,命摆布架开了李大人。“
京师内里闹得有多热烈,高进概不睬会,既然拿了泰昌天子的二百万两,他天然就会夺下辽沈,让熊廷弼重新运营辽东防地。
在如许的环境里,太子朱由校的乳母客氏不把稳出错落水,灭顶在内护城河便成了件微不敷道的小事,底子没人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