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脸男人一边骂，一边扒开张贵的衣服，暴露那白花花的肥硕肚皮，在上面割了片肉下来，塞进嘴里咀嚼几口后“呸”地一声吐在张贵脸上，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娘啊，儿给你报仇了！”
张贵看着脚下儿子因为痛苦而扭曲变形的面孔，几近哑掉的喉咙里收回了最暴虐的谩骂，“高进，我鄙人面等着你，你如此暴虐，他日必然……”
火伴里，连续有人开口说道，有些题目是高进都未曾想到的，他让大师坐下来一起复盘战役，便是要计算此中得失，不至于再犯一样的弊端。
“就你本事，瞧把你对劲的，那你刚才如何不说。”
“等会先让俘虏们去修整营寨，然后去营地前面挖坑，碗口大就行。”
固然这一仗打得标致，步队没人伤亡，火伴里受伤最重的也就是和那些胡匪骑战时，从顿时摔下来，把脚给崴了罢了，剩下的多是些皮外伤。
高进看着一群喊起来的年青官军，看向其他俘虏，然后那六个胡匪相互看了眼，全都站了出来。
仆人们押着俘虏们分开，经太高进地点方向时，俘虏里有人大声道，“高爷，您还收仆人吗，俺想做你的仆人。”
听到高进的话，几个老兵油子都心惊不已，本来在堡寨里见高进练武读书，面皮白净举止斯文像个读书人，没想到建议狠来这般可怖，不过他们没有回绝的资格，只能承诺下来。
“都是拜托存亡的兄弟，没事置甚么气。”
“官军看到我们扮做鞑子就失了胆气。”
……
“你们既然降了，我自该放过你们。”
俘虏里，忽地有人跳起来大声道，高进看去，只见是个面相诚恳的圆脸男人，他眼睛通红地从人群里挤出来道，“高爷，请让我先割这老狗一刀。”
看着终究死掉的张贵，俘虏们感觉内心像是有甚么落下了，他们每人都割了张贵一块肉，才发明这畴昔高高在上的百户大人也没甚么希奇的，会流血惊骇，会像个怂包一样告饶。
“去吧。”
高进开了口，少年人哪来甚么仇怨，不过就是一时意气罢了。
张贵被生生割了一刀，疼得额头直冒盗汗，“高进，你要杀我，便是五马分尸，我张贵也认了……”
张雄的脑袋最后被马军切下来丢到张贵脚下时，满脸是血的他好似从地府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叫四周世人都不寒而栗。
“一对一和那些胡匪放对，我们要不是都穿了两层甲，只怕会有伤亡。”
世人里，射术只比高进差一些的杨大眼说道，高进在解缆前，便曾经这般说过，只是当时大师只想着要和贼人在顿时分个高低，没人在乎，现在细心想想，高进的战法更稳妥一些。
“大师都说说，如果和鞑子对上，该如何打？”
听到高进的话，几个老兵油子面面相觑，谁都明白高进是甚么意义了，高进不想杀张贵的事情透露，但又担忧他们中有人会告官，这是在管他们要投名状！
“你们两个够了，二哥面前，岂容猖獗。”
接太高进递来的短刀，圆脸男人到了张贵面前骂道，“老狗，客岁俺娘病重，你却非要让俺去给你家做工，等俺回家里时，俺娘死了，还要被牲口啃了尸首，连个全尸都没有。”
“啪！”
“阿大，儿子为你报仇了，诸位叔伯，小进为你们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