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高进的反问,苏德眉头皱了起来,他明显想到了此中枢纽,这等事涉犯禁的买卖,两边本就相互防备,一点小事便能激发抵触,更遑论高进所说了。
“你说那谷地里起码有百多人在练习?”
“叔叔那里话!”一番虚与委蛇后,高进才说出了董步芳口中的战略。
高进朝苏德说道,茂水掌这边地区不小,他如果张贵,绝对不会来阿计部的大营做买卖。
苏德应了下来,高进为他带来的动静很及时,两边也确切能合作,他也没有再拿捏。
看到高进不过寥寥几笔就将四周地形画得逼真至极,沈光满脸的诧异和佩服。
连续两日,高进都在茂水掌四周勘察地形,而其他火伴也是三人一组浪荡,但愿能碰上张贵的步队,好把握对方行迹。至于苏德那边,天然派了人来刺探真假,只是谷口那边有人扼守,来的人便只能远远张望,而得了高进叮咛的董步芳和马军在练习时,把步队拉得很开,又让仆人们用心扬起烟尘,到最后四十多人的步队显得像是有百多人。
明国的官军身材孱羸,底下的兵士是不肯意披甲戴头盔兵戈的,因为跑起来太慢,只要那些将官身边的仆人才会穿戴盔甲。
“另有一桩事要费事叔叔。”
“苏台吉,这等话就不要说了,李管事说了,此行但听小高叮咛。”
“苏台吉,李管事说了,小高的仇敌那边有铁器万斤,是实打实的一笔大财,要不是小高劝我们,路上我们早就劫了这笔铁器,至于你这里……,说句不好听的,您说的那笔买卖,难不成我们和你口中那位老贼就做不得吗?”
翌日凌晨,起来列队的仆人们排成步队,换上了新的兵器和盔甲,兵器只是加了枪头的木制长枪,盔甲则是些旧棉甲,还是关七半买半送给高进的。
苏德沉声说道,老贼手上有两个百户,本身这边只要一个,而高进那边起码是一个百户以上的精锐步队,值得他去拉拢。
“说吧?”
苏德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枭雄,戋戋面子对他来讲底子不算甚么,当即便朝高进长身一拜,赔罪道,“是叔叔的不是,让贤侄你受委曲了。”
“天然是小侄这边先脱手,叔叔可带人马埋伏在一边,感觉机会安妥再脱手也不迟。”
董步芳缓缓开了口,直接叫苏德变了神采,“要不是小高出了条战略,能让商帮马队少些折损……”
“那主子,我们还要不要?”
等仆人们换装完,高进叮嘱董步芳和马军持续练习,本身则是和火伴们出营,去茂水掌往大明方向的一带窥伺地形,戚爷爷的兵法里说过,作战之前务需求勘察地形,做到了然于心,如此临战之时方可稳定。
“董教头息怒,我也是这几日被老贼逼得急昏了头,才曲解贤侄了。”
“叔叔,小侄报仇心切,仇敌之事便不劳叔叔操心,届时我们各取所需就好。”
“二哥,如果那姓苏的践约,我们该如何办?”等高进画完舆图,沈光才开口问道。
“可托不成信都不首要了,老贼咄咄逼人,用汉人的话来讲,就是刀已经架在了我的脖子上,由不得我挑选了。”火光里,苏德的面色阴晴不定,“便是没有他,老贼的这笔买卖我也要搅黄了他。”
张贵带儿子出来,也是要见见世面,此时见到儿子脸上惧意,固然心中不喜,也只能给他讲授一番,倒是叫他没出处地想起高进,只感觉本身这儿子如有高家小子一半本事,他就心对劲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