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则是皱紧了眉头,这批炮公然买亏了,那天杀的刘佥事,还真是坑人得很,六百两砸下去,竟然连东西都不给配齐。
而入冬前后,这些客商在神木东路,但是把高阎罗的名号传开了,而这传言向来都有夸大之辞,等传到骆驼城时,高进便已然成了坐拥古北寨,日进斗金的奢遮人物。
“这有甚么好管的,说不定这还是那位杜总兵想看到的。”
“榆林镇里多的是将门,就是这杜家,也不过是此中一家罢了。”
高进不晓得的是,他当日清算古北寨,然后又开大宴,请了诸多的中小客商,哪怕只是惩办了古北寨里的那些恶棍地痞,但是对这些客商来讲,这便是最好的利好动静,没人不肯意在承平的处所做买卖。
“那我们去城外尝尝!”
高进看了眼陈升,声音降落,关爷放在他那边的两千多两不是假的,关爷若还是丁壮,他天然信赖关爷会倒向总兵府,可关爷老了,下一代又没甚么出彩的人物能在总兵府保持职位,哪怕他再忠心耿耿于杜家,也是要多考虑下自家今后的。
高进听罢,朝木兰点了点头,然后便有阿弟牵了几头羊去了火线两百步摆布的间隔上,绑在了插进土里的木杆上。
因为是按着郑瘸子给的方向放的羊,郑瘸子几近没甚么调剂,就直接点了引线,然后他只略微分开了炮身点间隔,仍旧是老神在在地看着火线那几头羊。
终究郑瘸子装完了铅枪弹药,他才将炮尾抵在郑大彪他们挖出来的浅坑里,然后在火线安装二爪钉,火线安装双爪尖绊,牢安稳定在地上。
这传言的真假,有些人一定不是不清楚,但就是揣着明白装胡涂,再加上总兵府里,那位至公子委实太超卓了些,死死地压了别的三个兄弟,因而高进便遭了这等无妄之灾。
夜幕下的河口堡城门处,高进满脸歉意地看着骑在顿时的鲁达,“老鲁,还是辛苦你了,得费事你带人跑一趟。”
高进用力拍了拍陈升的肩膀道,“既然有人要拿我们立威,我便要叫他们晓得,我们可不是好惹的,免得今后甚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招惹我们。”
高进内心清楚,这边地将门向来喜好抱团,兵戈的时候又喜好保存气力,杜文焕当了总兵,天然要让骆驼城里的将门相互内斗,不能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