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那打着的旗幡,张魁实在是眼熟,只怕他也要去点烽火了,只是现在越看这步队,他越感觉不对劲,不由自语起来,“该不会是被偷换了。”
古北寨外,本来路边模糊还能看到的绿意跟着凛冬将至,完整化作了和远方荒漠般的土黄色。
未几时,高进便带着步队到了这墩台近前,看着那年久失修而显得灰扑扑的墩台,高进皱起了眉头,他晓得张贵不把边防和武备当回事,但到了他手里,却不能再像之前那样。
“马叔,辛苦了。”
张魁听罢不由自语道,他对张贵疏无好感,这些年他年事日长,也晓得当年阿爷献田是受了百户府逼迫,内心本就筹算着今后等阿爷百年今后,便要杀了张贵这厮出一出这些年的恶气。
高进本来还筹算和张魁的阿爷掰扯两句,毕竟这位老张头当年也是行伍经历丰富的老军卒,传闻还在蓟辽边镇戚爷爷部下服过兵役的。
“阿爷,来的不是鞑子,是我们堡里的官军。”
垂垂挂起的朔风里,高进带着麾下的步队,朝着关墙方向而去,这一会那些河口堡的官军们个个昂首挺胸,扛着的官军大旗也打得笔挺,远了望去倒像是得胜返来的雄师。只是大半天工夫,全速赶路的步队便已到了河口堡外十多里的关墙,那边自有属于河口堡治下的墩台。
想到比来河口堡里产生的事情,高进脸上暴露了嘲笑,狗改不了吃屎,希冀翟大那些土豪劣绅能幡然悔过,不动他留下的那些存粮主张,的确就是把耗子扔进米缸里说耗子不会糟蹋粮食那般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