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进他们浩浩大荡一行人到了刘府,而早有筹办的刘五福也腾清了几个院落,好让高进底下那些仆人另有伴当们歇息,这位奉养了刘家四代的故乡人但是把边地将门的依仗瞧了个通透。
眼下刘家式微,自家这位家主是个没才气的,安身保命不成题目,可要重光刘家门楣那就是个笑话了。刘五福内心跟明镜似的,此后刘家的前程实在全在高进这位起于乡野的百户身上,刘家固然式微,但当年太爷、大老爷留下的故旧干系还在,自家缺的是鞑子人头所代表的军功和气力罢了。
刘循看着高进脸上神情,震惊于本身这一屋的保藏,不由对劲洋洋地说道,然后从墙上摘了杆鸟铳扔给高进把玩。
“这套明光铠还是当年我恳求大兄给我弄来的。”
刘循在神木堡也有府邸,他是骆驼城过来,天然不差钱,更何况这类边地军堡,地盘不值钱,起幢大宅子也破钞不了多少钱,归正做苦活的都是底下官军,给口吃的都是恩德,更别提甚么人为了。
将世人安设好后,这刘府的下人又是端茶送水,又有果脯点心,只叫一群从没出过堡寨的少年们开了眼界,不过幸亏自打二哥每晚必然抽暇为他们讲授戚爷爷的兵法,教他们识字长进,大师伙的意志都果断得很。
“这铳身需得先用精铁卷成一大一小的两根铁管,以大包小,贴得紧密瓷实,然后才气用钢钻去钻出铳管,像如许的铳身,一个月才气钻出一支来,如果中间钻差了便得重来。”
陈升更是亲身盯着一众火伴,免得他们丢了二哥的脸面,那些果脯糕点也没甚么好吃的,二哥说了等今后堡寨有前提了,不但要产精盐、还能产雪糖,还怕吃不到好吃的。
一把接过那半人多高的鸟铳,高进只感觉动手一沉,然后便细心察看起刘循口中的这杆好铳,对于上面的雕镂和鎏金嵌银的图纹高进涓滴不敢兴趣,他在乎的整杆鸟铳的用料,因为从布局上来讲,这杆好铳和他从库房里淘来的褴褛货没甚么辨别。
在陈升那虎视眈眈的目光下,就是再贪吃的也都只是吃了几块后便放下了,更是叫接待的刘五福看得欢畅不已,这高阎罗手底下人才越出众,这此后的气力便越强,他们刘家能得的好处也越多。
“来,老弟,看看我这几杆鸟铳,喜好的话,便挑两杆带归去,可比你从库房里挑的那些褴褛货强多了。”
“刘兄太客气了,甚么赔罪不赔罪的,不过是一场曲解罢了。”
“刘兄美意,小弟心领了,如有机遇,还请刘兄帮我买上几套明光甲就是。”
见到高进看着那几套甲胄时的神情,刘循倒是猛地一拍脑袋道,“看我,我倒是忘了老弟你乃是能冲阵斩将的,这些甲胄分歧你用,等下回我们去骆驼城,我给你弄一套能穿的。”
刘循点头晃脑地说道,他当年好歹也是在武学端庄读过几年的,再加上他本就喜好汇集兵械甲胄,是以对于鸟铳的好处亦是清楚的很。
刘五福深谙过犹不及的事理,特别是这些少年不像是那等没见过世面的,他接下来就没再让府里的仆人持续送吃的了。
刘循大声嚷嚷道,他固然没刘伯功利心那么重,但是内心也明白,交好高进是笔不亏的买卖,刘家现在剩下的也就点小钱了,舍不得费钱如何能套住高进如许的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