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循当年为了能使好铳,在骆驼城和那位孙大匠学过造铳,虽说就是学个囫囵本领,可无毛病他此时矫饰,将那鲁密铳的构造一一道来和那浅显鸟铳对比。
见火伴们听得出神,高进亦是欢畅得很,只要大师对这鲁密铳有兴趣就好,他对比了本身想起的《练兵纪实》里戚爷爷对鸟铳的诸般言语,感觉这鲁密铳不管是射程能力精度都远胜戚家军时设备的鸟铳,固然造价要高过平常鸟铳一些,但是更好用。
“你们可晓得,戚爷爷出镇蓟辽时,曾在北军里要推行鸟铳,在校场演武试射,这鸟铳脱靶十倍于快枪,五倍于弓矢,以是这鸟铳实在是军中利器,现在这鲁密铳又更胜一筹。”
“两位兄弟,要不还是换木耙,这鸡鸭虽是活物,但是太小不好打!”
听到高进和刘循的对话,王斗和杨大眼他们非常绝望,只是内心倒是想等回了河口堡,定要恳求二哥弄一支斑鸠脚铳来耍耍,看看能力是不是真有那刘副千户说的那么大。
陈升和杨大眼一块儿研讨起了放铳的步调,高进也临时没和刘循持续闲谈,而是拉着这位副千户,亲身为世人讲授这使铳的诀窍,并且讲起这鸟铳所需的各式物件。
听到杨大眼的话,刘循自是接话道,世人才晓得敢情这鲁密铳还不是火铳里能力最强的,那斑鸠脚铳铳身更长,用的铅弹也更重,就是穿三层重甲,五十步内都能给你打穿了。
趁着刘府下人去弄活物的当口,高进把戚爷爷那些关于鸟铳的原话讲给了火伴们听,“戚爷爷说过,‘唯有火器,是我所长,但火器又有病痛。这官造的铳里,口原是歪邪大小不一,铅子原分歧口,……临时有装不入口者,有只在口上者,……此类皆放不出,已有二十杆矣……润湿不燃者,又有四十余杆……得中者,不过二十余杆。……内有中其腿及马腿,非致命地点,又不能打他死。……夫以敌数千人冲来,岂打死十余人,可使之走乎?是现在我与诸君还未出门,还未见敌,先已算输了。’”
当年戚爷爷出镇蓟辽,边关十多年没有大战,但是打的几仗却斩获寥寥,和戚家军在南边平倭时的战绩压根没法比,说穿了便是北军不能高低听用,就比如那鸟铳,明显校场演武,强于三眼铳那等快枪,可就是难以在北军推行。像是戚爷爷的车营战法,只能是快枪临敌五十步齐射,过后便是步军与敌军搏斗,到最后蓟辽边镇的戚家军反倒是善于白刃,不像在南边时那般善用火器杀敌。
“想不到令祖竟然是戚爷爷的亲兵,老弟公然是将门虎子,为兄今后可很多仰仗老弟你照顾。”刘循趁机又拉了下干系,“我太爷当年也在戚爷爷麾下听用,厥后府里也有很多戚家军的豪杰,只是都在那播州……”
分开演武场时,刘循这句话更是叫杨大眼几人眼里放光,他们估摸着这九头鸟必定是比刘循说的那斑鸠脚铳更长更大更粗,要不然岂有那等能力。
当然这北地边军也不是不使火器,只是用的多数是三眼铳这等快枪,临敌只一发,然后便当作狼牙棒使。刘循这等好使打得准的鸟铳的,天然是瞧不上三眼铳这类粗大傻笨的玩意,但是叵耐边军里现在权势最强的辽东李家军就最好这三眼铳,这也是为何边军里鸟铳成了压箱底的褴褛货,三眼铳倒是大行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