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过甲胄,高进再往里去,又顺主要了盾牌、腰刀另有投矛,至于长矛他没要,这库房里长矛倒是库存很多,但都是软木杆,一戳就断乱来人的玩意,倒是那批投矛看着虽旧,但动手颇沉,高进试了试那投矛的锋芒钢火也不错。
“火器,高百户是想要要鸟铳吧,那玩意有甚么好的,又沉又重,准头差,还不好使。”
库房门口,也有兵士保卫,只是高进看模样松松垮垮的没用兵样,顿时对这武库又绝望几分,等徐刚喊人开了门,走到内里时闻到一股霉味,高进的眉头就皱得更紧了,他需求的是能用的军器,而不是一堆放烂了的破铜烂铁。
“大人晓得,我河口堡贫困,先前和鞑子战过几番,兵械早就不堪耐用,蒙大人厚爱,下官大胆,想去所中库房要些兵械甲胄,好抵抗鞑子。”
碰到战事的时候,便是神木堡底下十个百户带着仆人出战,其他所谓官军便是临时拉来充数的军户,河口堡畴昔张贵因为有高家压在头上,这官军里才募了十来个营兵管着。
“会使。”
“这玩意你部下会使?”
千户所的前院里,高进带来的那车鞑子人头,被翻开了盖着的油布,一颗颗狰狞的脑袋刺激得千户所里大家眼红,徐通不在乎这些首级所代表的军功,但是其别人在乎。
“徐总旗,我们所里到底有没有?”
只是徐通决然想不通,自发得这能让高进清楚他在神木堡权势根深蒂固的行动,反倒是让高进更加感觉他不过是虚张阵容的纸老虎罢了。
但实际上,千户所的官军体例几近绝大多数都是吃空饷,就连神木堡里该有的千人营兵,实际上也就四百人,整整两千多人的军饷粮草,绝大部分都落到了徐通为首的大小将官手里。
“徐总旗,这布面甲有多少?”
伸手拿起一领布面甲,高进翻开看了看,还好内里的甲片固然生锈,但环境不算严峻,拿归去好好打磨下上油,还是能用的。
当时候刀盾手和杀手队就是步军主力,刀盾手都会带五到六根长矛,敌军趋前,就先以投矛拒之,对方如果阵脚大乱,便趁机掩杀。高进小时候还曾听父亲讲太高丽疆场上,浙兵里那些精锐刀盾手是多么英姿,能硬生生按着三五倍的倭寇打,眼下他那四队仆人都是杀手队,正缺刀盾手辅之。
对于显摆本身威风的徐通,高进并不在乎,只是抱拳道,“大人日理万机辛苦了,下官年青,多站一会儿也无妨,恰好趁便观赏大人措置事件,学些东西。”
现在田安国这个副千户因为想要独吞军功而坏了名声,全部千户所高低没人在乎他是不是被冤枉的,大师想的只是少了田安国,申明他们能够分润的军功又多了些。
听着他们和徐通对话,高进才晓得,官军体例早就崩掉了,按朝廷端方,千户所统兵一千一百一十一二人,但神木堡这里地处关键,又是防备鞑子的军堡,以是兵力翻了一番,只是剩下的俱是营兵。
布面甲防护普通,但也好过河口堡官军那一身鸳鸯战袄,更关头的是甲胄这玩意,不是他一个百户能擅自去采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