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袋子,看着内里装得满满的银锭,刘知远的胖脸不再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假笑,而是笑得至心实意,他抓住那袋银两,吃力地放在本身脚边后,方才朝范秀安道,“范大掌柜公然是利落人,这事情就到此为止。”
等高进他们拜别后,刘知远朝范秀安笑了起来,甚么都没做,就到手了一千两银子,这买卖做得值,并且这笔买卖说不定还能持续吃下去。
“刘管事,贵府如何走,还得劳您指个路?”
……
跟着翻开的雅间木门,刘知远看到又是两个身穿黑衣的剽悍少年出去,也不由暗骂这范秀安也过分怯懦,带了这么多妙手。
“阿斗,你看着他。”
“好,刘大人也是痛快人,不过请恕范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请刘大人派您这位管家陪我部下人走一趟,去您府上把入库的帐本拿来,我们平了这笔账,大师皆大欢乐可好。”
刘知远一番低声私语后,方才看向范秀安道,“范大掌柜,这帐本地点乃是奥妙,恕我不能公之于众,不过你放心,这帐本必然给你带来。”
刘管家带着高进到了书桌前,然后指着上面几本道,“帐本都在这里了!”
高进说话的时候,那车夫也醒了过来,因而一样挨了他一记刀鞘。
两人不疑有他,毕竟这范记商号的马车他们也是熟谙的,他们的车还停在集香楼的后院里,如果刘管家真急着回府,直接乘坐范记商号的马车倒也说得畴昔。
很快,刘府便到了,从马车高低来时,高进站在刘管事身后,表示王斗上前拍门,未几时便有守夜的门禁子过来就着缝里问话,听到刘管家的号召,才赶紧去边上开了侧门,将高进他们迎进府里。
范秀安如何能够信赖刘知远的大话,卫所里像刘知远这等管着赋税的,那在卫所衙门的才是假账,真正的帐本只会藏在本身家里。
刘知远不动声色地摸索道,范家这么好的把柄不试着捏死在手上,实在是太可惜了。
“只是这军仓入库的帐本,都是在卫里衙门,我府上倒是没有的,范大掌柜想要,不如等明日再说如何?”
被范秀安劈面戳穿,刘知远毫无愧色,反倒是一拍脑门,好似真是他刚刚才想起来,这番解释后才唤过身后管家道,“老刘,你过来。”
一千两银子,装在袋里便是结健结实的大几十斤重,听清楚范秀安的话后,刘知远亦是有些不测,他没想到范秀安到最后还是情愿费钱消灾。
从雪地里爬起来,王斗看着被这番变故吓呆的车夫,嘴里念叨着,“我最讨厌聪明人了!”
翻开那帐本,上面用的都是隐喻,不太高进模糊能猜得出来,这上面记的是刘知远贿赂的记录,这倒是很合适这位刘佥事的行事风格,这玩意估计便是他拿来保命用的。
“大眼,你在这里陪着范大掌柜,我们一会儿就返来。”
“这位豪杰爷,不晓得如何称呼?”
这带刀侍从话未说完整,面前就猛地刮起了暴风,本来是王斗如同豺狼般猛地劈面而至,他的手刚握在刀柄上,整小我就仿佛被奔马撞到,倒飞了出去。
高进的语气降落,那双眼里更是泛着叫刘管家内心发毛的寒光,他被吓得脑筋一片空缺,就连自家老爷先前的叮咛也给忘了,直到战战兢兢上了车,才猛地认识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