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范贤安的了局,韩掌柜有些不寒而栗,关于自家商号的那位大老爷,他也多有耳闻,都说那位大老爷固然年青,但倒是买卖场上的鬼才,好多商号里那些积年的老狐狸都折在他手上,并且行事手腕狠辣,在绥德州都没几小我敢获咎这位大老爷。
范贤安转头,只看到自家那位堂弟身边的亲随正自用一种阴沉的目光瞧着他,而他身后则是穿戴黑衣的持矛甲士,一个个腰圆膀大,面无神采,看上去就吓人得很。
范秀安乌青着脸没有说话,他固然极想杀了这蠢蠹,但是眼下这蠢蠹另有效,只能留他一条狗命,不过这时他把目光看向了那跪着的几个管事和伴计们。
看着俄然间辩论对骂起来的范贤安和他那三个亲信,范秀安只觉到手背上青筋直跳,恨不得提刀立马杀了这几个蠢蠹东西,范家运营几代,一向都是谨慎翼翼,恐怕行差踏错,他们倒好,为了千把两都不到的好处,就敢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跪着的人里,范贤安俄然叫唤了起来,别人不体味他这位堂弟,莫非他还不清楚,这位堂弟清楚就是动了杀心啊!他这般和底下伴计说明白,就是要杀他们啊!
看到身边忽地跪下来的火伴,其他伴计哪还不清楚这些火伴到底干了甚么事情!
范秀安忿忿地骂道,不过却再没有持续脱手打范贤安,反倒是朝范勇道,“先带他下去,给他换身衣服,擦洗洁净了。”
本来被拖着还如同死狗般没有动静的范贤安听到几个亲信俄然间哭喊告饶,更是把罪恶都推到他头上时,他也挣动了起来,声音沙哑地骂道,“你们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当初是谁出的主张,现在全赖我头上了!”
一起上,韩掌柜看到的便是全部商号里的伴计,全都被唤醒赶去了货栈的货场上调集,就连厨子马夫都没有落下,看着在前面被一起拖行,好似条死鱼的范贤安,贰内心晓得这商号里怕是要变天了。
抖抖索索中,这位外姓二掌柜跟着范勇出了库房,然后又看了眼那扼守库房门的陌生黑衣甲士,忍不住问道,“范管事,这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