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这十个伴计便被扒了衣服,在北风中瑟瑟颤栗,商号里的打手们用蘸了盐水的鞭子啪啪地抽起人来!
当看到范贤安被两名黑衣甲士死狗般拖出来时,大多数的伴计们都看得目瞪口呆,要晓得他们这位掌柜固然没甚本领,但平时却很会显摆威风,他们如有出错,动辄就是吵架,现在看到他这等丧家犬般的模样,都是大感心中称心。
“谢老爷开恩,谢老爷开恩!”
“要不是看在高兄的面上,你看我不打死你这个狗都不如的东西。”
范贤安的所作所为,韩掌柜多少晓得一些,可范贤安总归是范家人,又是这里的大掌柜,他一个外姓二掌柜,也只能揣着明白装胡涂,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大老爷便亲身来措置这件事情了,“这哪怕是范家人,只怕也……”
“让他们闭嘴。”
人群里,被范贤安引为亲信的几人这个时候全都是战战兢兢,面色惨白,有两个额头上更是汗如雨下,范贤安做的事情,他们焉能不清楚,现在范秀安这位大老爷半夜俄然呈现,又带了这等精锐仆人,谁会天真的觉得只是来做做模样的?
“不该问的别问。”
范贤安看着禁止的二掌柜,一边骂道,一边将人推开,只是他的话尚未说完,身后倒是猛地响起了库门被撞开的声响,接着便是有些熟谙的声声响起。
“好,看起来你们还晓得本身干了甚么事,那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做的这事情,是要连累大师伙的,万一事发,大师都得跟你们一块儿掉脑袋。”
这个时候,范贤安终究认识到本身的伎俩全没了用,他被打得发懵的脸上很快五官抖成了一团,整小我像是死狗一样被李二狗他们拖了出去。
“是,老爷。”
范勇瞥了眼那位姓韩的外姓二掌柜,然后后者立马闭嘴,不然再多问一个字。
范勇领命,自有两名仆人并商号里的伴计和他一块儿抬走了范贤安,固然满面都是血污,但是被毒打过后的范贤安却仍旧大着舌头朝范秀安道,“谢老爷不杀之恩。”
范秀安看向四周的商号伴计,声音降落,但足以叫每小我都听得清楚,“三日前,老爷我还在河口堡探友,却未曾想从你们这儿运来的一批陈粮里过半都掺了沙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