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火炮到手,高进天然想着从速回家,在这关墙里,除了河口堡,其他哪儿都不能让他有安然感,特别是这神木县里,哪怕卫所再腐败,但神木卫仍然是他现在没法力敌的庞然大物。
“阿勇,你代我去送送高兄。”
昨早晨,高进但是从始至终都没合过眼,在范秀安想来如何也该歇息个半日再走不迟。
态度恭敬归恭敬,但是要让卫癞子出死力干脏活,那没钱是千万不能的,眼下这桌上的那袋银钱如何着也得有个二三百两,就不由得卫癞子不动心了,毕竟他这包娼庇赌,逼得人家破人亡,一年也就搜刮个千把两,这吃穿用度,还要给部下兄弟们发银,一年到头剩不了几个钱。
“这玩意打出去能一炮轰烂城墙?”
这时天光将亮,刘知远走出仓营地点时,刘府里的仆人已经在外等待多时,被高进挟持过后,刘知远对本身的安然上心很多,他决定今后不管去哪儿,身边都要带上一队仆人。
高进朝范秀安抱拳谢道,提及来范秀安此次请他帮手的代价不小,代价数千两的粮草物质让他接下来一年都不必再为河口堡高低的吃穿用度忧愁,当然范秀安的支出他也自有回报,开春以后,等他组建商队出塞,不但会帮范秀安销货,同时也会为他带去矿盐。
“动手别太重,别伤着他们喽!”
看着侍立在边上的黄安,刘知远的神情冰冷,让身边的管家老刘取了两百两拿了出来。
卫癞子的宅院在外城,哪怕他也是脚一跺,能叫神木县抖一抖的人物,但是在那些大人物眼里,他仍旧只是个小角色,想到用他了,便拿他用一用,没有效了,便一脚踢开。
在神木县里,卫癞子凶名昭著,不过那是对平头百姓而言,可面对刘知远这等神木卫的大人物,他自是卑躬屈膝的小人物。
老刘到卫癞子大宅时,这位神木县里驰名的大侠还没有起来,不过在报上刘府的名号后,未几时老刘便见到了这喜好旁人称他为卫大侠的卫癞子。
“大师伙都打起精力来,把东西都清算好,我们回家。”
“卫三爷,老爷确切有活给你,你这里便利说话么?”
刘知远派了仆人在范记商号四周刺探高进他们的动静,天然没瞒得过商号内里,眼下范勇就将这动静禀告给了范秀安。
范记商号的货栈内,翻开大车上的油布,看着那一座座炮身乌黑的虎蹲炮和佛郎机炮,陈升他们都是极其奋发,在刘循府中试过那鲁密铳以后,大师对火器的印象都大为窜改,这火炮传闻能力更甚,像是王斗杨大眼这等性急之人,都是恨不得能立即打上几炮尝尝能力。
范勇应了一声,不过随即又在范秀安耳边低语几句,昨晚他没跟着范秀安,而是和神木堡的老掌柜一起重新掌控了这边商号高低。
范秀安唤过了范勇,高进他们要出城,这车队所携的物质很多,他让范勇前去,也是拿范记商号的牌子,免得守城的冲撞了高进他们。
老刘苦着脸唤了一声,他的脸还肿了半边,刘知远在集香楼打的那巴掌可不轻。
“是,老爷。”
刘知远又留了三百两给老刘,那卫癞子固然是给他干脏活的,但是这类人不给足好处,是不会诚恳着力的,归正这钱是那姓高的,恰好用来买他的命。
高进可不筹算在神木县逗留,眼下天气已亮,外城的城门也该开了,有范记商号的干系在,他们要出城也便利得很,那刘知远昨晚吃了亏,观其品德性,也不是甚么漂亮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