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怎地去了那么久,那位范掌柜没难堪你吧?”
在古北寨的时候,范秀安也见过那取暖用的煤炉,只是当时未曾放在心上,今晚他住在高府,侍从自带了上好的银霜炭点了取暖,没有半点炊火气,倒是叫他一时忘了这茬事。
“只是如此一来,反倒是我欠他情面了。”
范秀安则分歧,一来绥德商帮势大,二来则是他自家的范记商号在神木东路乃至大半个陕西都有分号,更何况这煤炉的买卖里,后续那卖蜂窝煤这等耗损品才是真正的大头。
接过空掉的大碗,木兰高兴地笑了起来,却没有发觉高进脸上的笑意有几分勉强。
“动了心机又如何,这买卖我做得,他做不得,他就是做了,也不过赚一时之财。”
“这位高爷是豪杰,就是太仁厚了些。”
范秀安口中说道,大户人家都用柴炭取暖,但是像银霜炭这类没有炊火气的上好柴炭倒是要用好木料入窑细心烘烤制成,陕西这边本就林木不茂,年年用柴炭,这柴炭代价天然是水涨船高。
范勇诚恳答道,然后他盯着那煤炉,皱了皱眉头,摸索着问道,“老爷感觉这东西能赢利?”
“这位范大掌柜是夺目人,他还要为为他翻开盐路,如何会难堪我?”
“这煤炉过分粗笨了些,不过用起来倒是便利。”
白日里河口堡高低对高进的那种崇拜,范秀安都看在眼里,这当然能说是高进得了民气,可也满是高进用白花花的银子另有粮食换来的,只是如许做悠长得了吗?
范秀安是买卖人,换了浅显人弄出这煤炉蜂窝煤,他必定是强取豪夺,不会这般客气,可高进不一样,值得他这般加码。
范勇一边说话,一边给窗开了条缝,煤炉点了今后,屋子里实在暖得很,内里冷风灌出去,反倒是叫人有些温馨。
这般一想,本身这趟河口堡来得也算值得!范秀安笑了起来,高进这类豪杰当然能得人,但也就囿于一地罢了,倒是让他先前的担忧显得有些多余。
范秀安非常自大地说道,这煤炉和蜂窝煤是好东西,但是别人要仿造也简朴得很,也只要绥德商帮能全数吃下来,毕竟煤炉仿造轻易,但是那每日耗损的蜂窝煤才是赢利的大头。
“老爷,这东西烟气大。”
“仁厚,倒也贴切,只但愿不是妇人之仁就好。”
“去把那炉子取来我看看!”
看着满脸担忧的木兰,高进自是笑起来讲道,好欣喜木兰,免得木兰又曲解他要去弄险,提及来他实在并不喜好做冒险的事情,先前不管是杀张贵,还是用那些鞑子首级和总兵府做买卖,都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能够的话,他天然是情愿把河口堡运营起来,直到麾下有个千把仆人才会有些安然感。
“这位范大掌柜野心不小,想争一争那会长的位子。”
“老爷,这么好的买卖,那高爷就未曾动了心机?”
“你感觉这煤炉如何样?”
在古北寨的时候,范秀安见地太高进立威的手腕,言谈中也能窥测到高进的野心,本觉得两人是同类,只是没想到这趟河口堡之行却叫他看到了高进的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