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错!”他伸出一指,抵住她柔嫩的朱唇,微微用力,语气沉郁,“要说对不起,也该我说才对。身为你的丈夫,却没有庇护好你,让你落入如许伤害的地步。”
几次下来,卫襄终是不忍心,从她身上翻下,捡起狼藉的衣物,窸窸窣窣地穿上。他低垂着眉眼,玉白的面庞兀自带着红晕,唇却抿得紧紧的。
“如何了?”卫襄慌了神,伸手帮她拭泪,却越拭越多。
“十一,对不起。”她泪如雨下,她在外流落大半年,对他来讲,是多么的热诚,多么的伤痛。被困时,她一心想着回到他身边;可真的回到他身边,她才惊觉,或许她已经永久没有资格留在他身边了。
“是。”内里恭敬应下。
他抚在她脸颊上的手顿了顿,滑到她下巴,将她梨花带雨的面庞抬起,朝向他。“为甚么要说对不起?”他问,目光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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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襄被她的行动轰动,似才反应过来,低头看向她柔声问道:“吓到你了?”
薄薄的衣物底子隔绝不了甚么,他的体温、他的气味源源不竭地传来,她的每一处感官都在号令着他的存在。
“十一……”她想说甚么,却被他接下来的行动吓得失了声。
江苒已经好久没有睡得这么结壮了,自及笄之日复苏后,她心神惶惑,常常会在半夜俄然醒转,睡不安枕,总担忧着醒来会坠入一个更可骇的恶梦。
卫襄重重地喘气着,胡乱地吻着她,想叫她放松些。她泪眼盈盈,暗恨本身不争气,却底子没有体例放松下来。
卫襄掀帘向外望去,夜已深,芙蓉坊大火熊熊,兀自燃烧着,闻声惊起的人看到龙骧卫的人守着,都躲得远远的不敢近前救火。
卫襄转头看了她一眼,立即扭过甚去,不敢多看。他的苒苒坐在床上,肤若凝脂,乌发如瀑,妃色的肚兜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美好的曲线若隐若现,那模样直叫他血脉贲张,心旌动乱,没法自抑。
江苒垂下眼,低低道:“十一,我只是有点惊骇。”
并且,以如许密切的姿式……江苒心头颤栗,只觉一股热意重新囊括而下,熏得她浑身都软绵绵的,似要点着。他们甚么时候如许睡到了一起?
她的模样岂是有点惊骇,而是怕得狠了。
他望向内里,神情安静,目光冰冷而狠戾,恍忽中,竟与她宿世在坊市所见阿谁当街杀人,刻毒残暴的摄政王堆叠起来。
内里回道:“已经交给了计先生,这一次,必然能撬开他的嘴。”
眼泪澎湃而下,她从未期望过,会有如许一小我,在她坠落深渊时,能如许紧紧地拉着她;在她遭受暴风暴雨时,能果断不移地站在她身前,为她遮挡全数风暴。
他望着她泣不成声的模样,叹了口气,悄悄将她靠上他的肩膀,柔声道,“想哭,就痛痛快快哭一场吧。”
这一觉一梦苦涩,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望着头顶有几分熟谙的水墨青纱帐,一刹时竟有不知身在那边之感。
他热热的呼吸就在耳边,她的心越跳越快,几近节制不住要蹦出胸腔,忍不住悄悄挣扎了下,想要摆脱如许的窘境。不过动了几下,身下俄然有甚么顶住了她。她一愣,反应过来是甚么,顿时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卫襄展开惺忪的睡眼,眼中波光潋滟,兀自带着半醒时的苍茫。他仿佛反应了一会儿才认识到现在的状况,微抬起上身,看向她的脸。见她脸飞红霞,目若含波,羞怯不堪,心中大动。行动快于认识,埋头就向着离他比来的玉颈啃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