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襄的手却没有分开,顺势又落在她的后腰。
江苒一眼扫过,模糊看到他写了“赵王”两字,仓猝避开眼,不敢再看,心头不由突突乱跳。
一个月后就是“万寿节之变”,卫襄莫非已经在思疑赵王了?
不对,他眼中闪过一道冷芒,私奔只是陈安的一面之词,她若真是情愿的,何必打伤陈安逃出来?阿谁陈安多数暗里拆台了,她小小年纪,还不知受了多少委曲呢。
卫襄顺手取过笔,龙飞凤舞地在信末回了几个字。
江苒快步回到本身的坐位坐下,扭过甚,不再看他一眼。
鸣鸾依言而去,卫襄又叮咛道:“把东西拿出来吧。”
卫襄知她气还未消,不敢再惹她,转头把鸣鸾唤了过来,面沉如水:“方才窥测爷行迹的阿谁墨客你看到了?”
欺霜赛雪,他脑中蓦地冒出这四个字。
她用了点力量想推开他,卫襄的双臂却纹丝不动,反而搂着她坐了下来。
江苒仿佛烫着般收回击。
卫襄感觉本身让江苒磨墨是个坏主张。
但是,凭甚么?她自幼爱书,却要为了如许一小我渣再不碰书?她内心涌起一股气愤来:陈文旭凭甚么影响她这么深?
卫襄含笑道:“苒苒乖乖的,听话。”
说实话,江苒算不得绝色美人,单论姿色,连鸣叶都赛过她。可她如许端倪沉寂,安然磨墨的模样,自有一种一举一动皆能入画的娴雅。
鸣叶乖顺地垂着头、弯着腰向后退去,让出位置来。
鸣叶行动不断,又取出笔墨,温馨地跪坐在一边为他磨墨。
卫襄抓过最上面的一封信,扯开信封,一目十行地看起来。
江苒俄然将墨锭搁到砚台上,淡淡道:“卫公子,墨已浓淡得宜。”
鸣叶和鸣鸾战战兢兢地往车子角落缩了缩,试图把本身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江苒一听这“乖乖”两字就头痛,咬了咬唇,不情不肯地起家,跪坐在鸣叶方才的位置。
卫襄的表情莫名好了起来,慢吞吞地“哦”一声,目光落在她抓住他的纤纤玉手上。
江苒终究忍不住,回身一把抓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