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差点忍不住。
鸣叶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那位小少爷也太不讲理了，无缘无端就把您推倒。是奴婢不好，没有及时护住女人。”她泪眼汪汪地看了江苒一眼，却见江苒体贴肠看着她，目光温和，顺手还递过来一块帕子。
男孩第二拳又冲着江苒而来。江苒膝盖受伤，底子挪动不得，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拳头越来越近。
“欺负女孩子，至公子真是好大的威风！”门口俄然响起一声古怪的尖细嗓音，听得人汗毛竖起。男孩转头，看到院门处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疏眉细目，肤色微黄的丫环。
隔着帐子，江苒看不清卫襄的神采，内心倒是格登一下，立即明白此中短长：皇子擅自离京是大罪，卫襄此行必然及其奥妙，看齐郡王妃完整不知内幕就晓得了。
“你没事吧？至公子只是想和你开个打趣，他不是成心的。”身后传来一管怯生生的声音，又有些抱怨隧道，“至公子，你手太重了。”
她怎能答应本身落到那样悲惨的地步？
好久，江苒缓缓吐出一口气，悄悄道：“感谢。”不管过程有多尴尬，卫襄毕竟是一番美意，她不能不识好歹。
她猝不及防，慌乱地去抓两边的绳索，已经来不及。全部身子从秋千上飞出去，狠狠坠落在地。
丫环轻视地笑了笑，站定脚步，捋起袖子，觑着男孩扑过来，悄悄巧巧地一闪，随即手一挥。“啪”一下，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鸣叶满面怒容，上前一步道：“小少爷不声不响把人推倒，是不是该报歉？”
只是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不知该有多悲伤了。
鸣叶脸一红，接过帕子拭泪，喃喃道：“对不起，女人，我失态了。”翻开金疮药的盒子想帮她上药。
江苒不忍卒睹地摇了点头，她已经猜出男孩是谁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卫珏厥后最怕的就是卫襄这个皇叔父。一来打不过，二来就算他告状告到卫褒那边，卫褒也必然二话不说站在弟弟一边，说不定还要更加胖揍一顿。几次下来，卫珏每回见了卫襄，都如老鼠见了猫儿普通。
“你经验我？”男孩不成置信地睁大眼睛，俄然哈哈笑了起来，“你个轻贱的婢子竟然想经验我？”
江苒扶着鸣叶回过甚，看到身后站着两个陌生人，一个十岁摆布的男孩子，一个十六七岁、打扮素净的少女。
男孩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不屑隧道：“是她太没用。”
少女急得团团转，一双雾蒙蒙的眼睛楚楚不幸地看向江苒，却不敢再开口了。
江苒心中嘲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