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猝不及防,慌乱地去抓两边的绳索,已经来不及。全部身子从秋千上飞了出去,狠狠坠落在地。

但方才,卫襄并没有对她做更过分的事。

温热的手腕光滑如脂,触手柔嫩,卫襄忍不住悄悄摩挲了下,心头一荡,俄然将她的手腕拉过甚顶,全部身子压下来。

他闭了闭眼,方才的旖旎景象宛在面前:她在他身下,芳香柔嫩、甜美可儿;手中的玉臂柔滑细致;掌心的睫毛悄悄挠着他的手心,那□□如虫蚁爬过,一向延长到心底。

“苒苒……”他悄悄唤道,呼吸粗重、目光缠绵,嘶哑的嗓音和顺旖旎。

卫褒连枕边人都瞒着,如何会放心她一个外人?卫襄如果不说她是他的侍妾,只怕很快她就会被卫褒杀人灭口。

一梦黑甜。

江苒心神不宁地坐在院中的秋千架上,脑袋悄悄靠着粗粗的绳索,回绝了鸣叶帮她推秋千。

他差点忍不住。

她蓦地展开眼,发明卫襄坐在床边,苗条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在她脸上。

江苒大惊,刚要挣扎,卫襄薄唇凑到她耳边,悄悄道:“别动,有人在看。”

男孩被唬了一跳,随即神采更怒,跳起来道:“好啊,你敢这么看小爷?小爷不但要推你,还要打你,看父王是帮你还是帮我?”说罢,他竟然当真冲上来,举拳要打。

她只想一小我悄悄地呆一会儿。

少女站在男孩身后仅半步处,一身规端方矩的天青色素面襦裙,满身高低不戴一点金饰,未施脂粉,却生得眉似笼烟、眼颦秋水,娇娇弱弱的模样,我见犹怜。

男孩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不屑隧道:“是她太没用。”

江苒惊诧昂首:“你不是承诺过……”

只是,他为甚么又要说悔怨承诺她放她走?如果他真的悔怨了,她该如何办?莫非真的留在他身边做一个卑贱的侍妾,今后抹去身份,存亡哀荣皆操于人手?

“你好自为之。”他冷着脸说了一句,拂袖而去。

江苒身上一轻。卫襄起家,整了整被压乱的衣衿,垂眸不屑道:“瞧你吓的,脸都白了。”

好久,江苒缓缓吐出一口气,悄悄道:“感谢。”不管过程有多尴尬,卫襄毕竟是一番美意,她不能不识好歹。

男孩嘲笑,傲然道:“你是甚么人,敢管小爷的闲事?”

江苒并不认得他们,扣问地看向鸣叶,鸣叶微微点头,明显也不熟谙。

卫襄是个一诺令媛之人,到时他即使活力,也会遵循承诺的吧。

只是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不知该有多悲伤了。

“欺负女孩子,至公子真是好大威风!”门口俄然响起一声古怪的尖细嗓音,听得人汗毛竖起。男孩转头,看到院门处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疏眉细目,肤色微黄的丫环。

忍不住甚么?透过手指的裂缝,江苒看到他垂垂暗下来的眼眸,俄然没胆量问出口了。

她不敢再看,闭上眼睛,蝶翼般的睫毛在他掌心不安的颤抖。

卫襄死活不让罗妈妈上药,眨巴着潋滟如春波的黑眸,不幸兮兮地看着江苒。

她冒死安抚本身,心脏却忍不住狠恶跳动起来。扑通扑通,仿佛连耳朵都在轰鸣,因方才睡醒而粉扑扑的神采垂垂发白。

纱帐如烟,悄悄落下,隔断了两人。

卫襄“嗯”了一声。

江苒气乐了,敢情还是她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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