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叶吓了一跳，变了神采。江苒对她摆摆手，表示她多说无益。
“他们该死！”卫襄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他的人，他都舍不得伤她一丝一毫，有些人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应战他的底线。
不过是又一个被陈文旭棍骗的不幸人罢了。她气恨小丫头行事不计结果，却更恨阿谁伪君子勾惹民气。
“当时，我沿着溪流找到陈公子时，他胸口中了一剑，又泡了水，伤得极重，已经昏倒不醒了。我们好不轻易联络上公子，请郑老赶过来，总算吊住他一条命。
他在她面前，永久是精力奕奕的模样。
他真的死了？在她方才觉得他获得重生之时。
“六蜜斯，陈公子固然出身不显，可他对你倒是一片真情。你们俩同时遭到追杀，你没有事，他却遭到重创，他一个男人再如何说，逃命时也该比女子多几分但愿，若不是护着你，不会是这个成果。”
金豆豆眼神飘忽了下，随即道：“我不过想为陈公子完成遗言。”
金豆豆见她不为所动，又是活力又是悲伤，眼睛都红了起来：“六蜜斯，我看错你了。你莫非竟是铁石心肠？他如此待你，你却……”
她实在有太多不解想要问金豆豆，可现在并不是好机会。
金豆豆没有说话，神情却还是倔强。
火苗蹿起，画卷在橘红色的火光中垂垂化为灰烬。金豆豆又取出一炷香，就着即将燃烧的余火点亮，沉默地递向江苒。
一个带着三分慵懒的声音俄然响起：“豆豆，你这是做甚么？”土坡上，徐行走来轻裘缓带的贵介公子，意态风骚，凤眼微弯，眼底倒是一片冰冷。
卫襄道：“我内心稀有。”
上香？江苒淡淡扫了墓碑一眼，俄然有一种荒诞之感，竟要她这个算计了别性命的人来帮他上香？陈文旭受得起她的香吗？
他神采惨白，看上去神采怠倦，眼睑下可贵的呈现深深的青影。
周耀在前面恭敬隧道：“女人，请上车。”
这是在威胁她，要和她撕破脸了吗？闻言，江苒扫了金豆豆一眼。金豆豆微微气弱，随即神采又倔强起来。
“你如何来了？”她问他。
浅淡的月光照在那一座孤坟上，墓碑上的几个字非常刺目。
鸣叶气喘吁吁地追了过来，闻言变色道：“这位女人慎言！休说我家女人与墓中公子素昧平生，即便偶然中有过一面之缘，也是两不相干，你这口口声声真情不真情的，我家女人还要闺誉呢，可当不起。”
谢冕叹了一口气：““你既做下这等事，便是我也护不了你。”
卫襄淡淡道：“你不必为她讨情。他们姐弟当街攻击官眷，没法无天，到时衙门自有公断。”
乍见陈文旭坟冢的打击还未消逝，她此时表情起伏，余波未消，想到卫襄还在等着她的答案，实在没不足力应对他。